刘大郎狠着脸道:“打不了!打不了也得打,在坚持一个小时,我们的援军必然上来!”
“一个小时!十分钟都不行了!你看看我们还剩多少战士了!”
游击队长哭着脸一屁股坐在地上,“你枪毙我吧!小鬼子又上来了,我们没有子弹,你叫我们拿什么去拼!”
“他娘的!枪毙你都浪费我子弹!子弹没了就用刺刀!没有刺刀就去抢鬼子的!难道活人还能让尿憋死!”
“队长队长!第一道防线又破了!破了!”
一个惊慌失措的游击队员落到刘大郎的眼中。
“闭嘴!联系上新独立团吗!快去,就说我们已经抵挡不住了,让他们尽快转移!”
“是!”游击队员应了一声,立刻猫着腰顺着低矮的斜坡跑开!
“咻!”一发迫击炮弹忽然砸到游击队员的身边,一声火光巨响后,烟尘消散也不见那人的身影。
刘大郎咬着牙收回通红的目光,看着第一道战线上溃逃的战士,被日军狠狠的追击着!
“我们还有多少作战人员!多少子弹和手榴弹!”
“第二线还有两百多人,子弹还有一千来发,手榴弹一百多颗!”
“快!立刻将所有子弹、手榴弹发下去!”
“是!”
从第一线撤下来的游击队员一个接一个倒在日军枪口下,小鬼子不要命似的发动冲锋,撤下来的五十多号游击队员混杂在追击的日军中,被日军刺刀一个个挑死。
看着一个个惨死日军刺刀下的同志,刘大郎的心和其他同志一样,已经沉入深渊,凭着人手不到的一只老步枪,复装子弹,好不容易壮大起来的革命队伍,五六百号人根本不可能抵挡住拼命的日军大队。
只恨井陉矿区离井陉县也不过四五公里,双方之间距离过近,日军可以随时相互之间的支援,根本不能打游击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