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母亲的,不能一味的想着保护孩子,以前就是因为她总想着保护孩子,才会让杨毅变得那般的天真,险些酿成大祸。
杨毅知道这个决定会让母后在洛阳很孤单,便承诺道:“母后放心,儿臣一定会经常回来探望母后的。”
“知道就好,等你回来母后给你做好吃的糕点。”皇后笑的很开心,十分发自真心的开心。
文平王如今也是今非昔比,自从皇宫守卫战中也是一战成名,被全国称为新帝的忠实拥护者,大家都觉得杨旷杨毅这对兄弟之间的情谊令人向往敬佩。
......
......
“这就是我的龙袍?”杨旷看着那个夸张的金色纹理的龙袍,总觉得穿上去会不舒服,拖在地上的都有一大截,这还怎么好好走路。
“您现在是陛下了。”谢量海一旁不忘提醒道。
杨旷也撇撇嘴,点点头道:“朕明白了。”他现在身为天子,不能在众人面前称我了,只能称朕,朕才是国君应该的自称,乱了规矩的事情杨旷做不出来。
不过说归说,这龙袍还是看着不顺眼,没想到平日里见父皇穿的都是简易版本的龙袍,登基大典穿的那简直就是一个可以容纳三四个人的大袍子。
“陛下,龙袍都是这个款式,陛下是有哪里不满意吗?”
杨旷现在满脸都写着不满意,却也知道现在不满意屁用都没有,登基大典马上就要进行了,总不能现在重做吧。
越看这龙袍越觉得奇怪,杨旷索性不再看这件龙袍,就看着谢量海那阴柔的脸道:“朕从今日开始,就叫你量海吧。你总是大朕一个辈分,原本朕打算换一个年轻的,不过现在宫内需要你,以后也需要,你还是不要隐退了吧。”
“一切全凭陛下吩咐。”谢量海还有些笑意,不知是因为受到了新帝的信任,还是因为没有被换掉,总之他的笑还是那么的和煦。
杨旷看着这位服侍父皇多少年的太监,也莫名的笑了,父皇总喊他阿海,自己喊他量海,也算是一种尊重了,更是一种对父皇的缅怀。
“能跟朕说说父皇的事情吗?朕很想听你说,毕竟你是他最亲近的人。”杨旷有种不好表达的忧伤。
谢量海哪怕平日里再谨慎再避讳,这次也没有回避了,既然是杨旷想知道的,他说些也无妨,便道:“先帝是一个很正直的人,表里如一。同时也是一个苦命人,壮志未酬也痛失所爱,后半辈子都陷入了悔恨和愧疚,先帝不知多少次与奴才提到了端妃,说是想念当年的那一抹嫣红,可惜奴才又怎能懂得,总是让先帝无法倾诉。”
杨旷默默低下头,半晌才道:“本来父皇是可以跟朕倾诉的,但是谁叫朕一直装作没有原谅他的样子,朕现在想来,也是十分的后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