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启跟在身后,看着玄業远去的背影,眉头紧皱。
总算是能及时赶到凌安城,路程还剩一半有余,玄業的意思是在凌安城中歇一夜。
王弗苓在马上颠簸了这么久,实在是有些受不住,对玄業的决定十分赞同。
三人在凌安城边的驿馆歇下,玄業手持庆元帝给的令牌,驿站驻守的人不敢怠慢。
他们是赶在黄昏之前到的,安顿好之后天也黑得差不多了。
王弗苓累极了,在房中倒头就睡,一觉睡到玄启来喊她用膳。
这个时候约莫一更天,王弗苓不那么累了,但肚子确确实实有些饿。
她起来简单收整了一下就出门,结果一出去就见玄启黑着一张脸。
王弗苓装作看不见,问他:“在何处用膳?”
玄启不跟她说,反道:“从前我提醒过韩姑娘,让你离我师傅远一些,但现在看来你并没有将我的话听进去。”
“可笑...”王弗苓冷笑一声:“我不是自己求着来的,是你师傅请我来的。”
玄启道:“请你来你就来,身为女子的矜持呢?堂堂一位世家贵女,竟跟着两个和尚东奔西走,你不觉得不像话?”
“是不像话,但也轮不到你来管!”
玄启对王弗苓这态度十分恼火:“别逼我动手......”
王弗苓不怕他,难不成还要了她的命?
“随意,我韩骊君天不怕地不怕,你又算得了什么?”说着,王弗苓与玄启擦身而过,头也不回的朝着驿馆的正院去了。
正院的堂屋里摆了张桌子,驿馆的驿长备了些菜,虽然不是山珍海味,但也是满满一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