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言瞧着唐淼没动静,又道,“如何,容家那边怎么办?”
“怎么办啊?”
唐淼起身,瞧一眼湖面,已经朦胧的什么都瞧不清楚了,不知何时起了雾气,蒙蒙的一片。
“搁那吧,等我什么时候有空,给浅浅姐写封信,她这份大礼,我收不住。”
“我倒是不知道你脸皮什么时候这么薄了,旁人白送的东西,你竟然能这般轻易的送回去。”
薄言起了身,瞧一眼唐淼单薄的背影,叹了口气,一手压在她肩上,整个人斜倚在她身上,“流星说你长大了,如今瞧着,你不单单是长大了,还变狠心了,怕是你离开大夏的时候,就这般想了,虽说这决定对你对他都好,但我总觉得有些可惜。”
“呦,这还是除了我三哥外,第一个待见我阿离哥哥的人,薄大少慧眼如炬,竟然从来不跟我说我们不合适。”
唐淼说着,身子往旁边挪了挪,叫薄言失了支撑,“我说,大少,如今我可是个姑娘家,你这么靠着我多不好,注意影响。”
德行!
薄言心中给唐淼翻了个白眼,倒是不跟她保持称兄道弟的模样,双手环了胸看她,“你这人聪明,合不合适,你自己心中怪是清楚的很,可就是叫人看着怪憋屈的。”
薄言低头叹了口气,“罢了,容家那……谁!”
“谁!”
唐淼与薄言异口同声,主仆二人齐齐冲着船屋的方向看去,船屋有处比成年汉子要高一头的架子,上头码放着东家自酿的黄酒。
两道掌风齐齐劈向那架子,有酒坛晃荡了两下,应声碎裂,一时间,酒气飘散,沁人心脾。
有小厮端着茶碗准备给唐淼送去,临跨出那一步,被人拽了回来,“还是别了,外头的风景咱还没那本事看。”
小厮被人拽了回来,众人也是觉着,这热闹还是不看来的安全,纷纷下了船屋内的帘子,只当外头什么也没有发生。
“那日我说你藏得深,原来还真是没错。”
南宫琰自架子后走了出来,发丝一撮一撮的粘在一起,瞧着还真是站了许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