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嘉睡得并不熟,事实上,有过那次意外之后,她这几年的睡眠质量一直都不好。
要知道,摔到脑子可不是一件轻松的小事,她不仅留下了失忆和结巴的毛病,还时不时会突然的剧烈头疼。
而国外医生除了给她拍拍片子,例行检查,最喜欢给的建议就是:来一颗止痛片。
这简直跟国内劝人多喝热水一样,几乎成为一种信仰所在。米嘉在国外几年,外国话没精进多少,对止痛片的种类倒是如数家珍。
是以季舜尧刚刚将手搂过她的肩膀时,米嘉便立刻惊醒了。五公分外,一张冷白的脸表情镇定,并没有因为她的突然睁眼就吓一跳。
米嘉愣了下:“……季先生——”
季舜尧的手忽然改道从她的后背到腰,再一直到臀部。米嘉惊得往前面移了又移:“季季季先生!”
季舜尧忽然直起腰:“我就说有东西。”
米嘉眯起眼睛,看到他手上拿着一枚闪闪的东西。等他露出衬衫,将之安上袖子,她方才知道那是一枚袖扣。
刚刚一路居然都有袖扣坐在她的屁股底下?米嘉下意识摸了摸臀部。
米嘉从车上下来,看到一旁司机抱着哪吒,另有几个佣人来拿行李,只有季舜尧两手空空地往屋里走。
只是没几步,季舜尧回过头来。
“你刚刚喊我什么?季先生?”
米嘉不明就里:“是啊,怎么了?”
季舜尧摆摆手:“……没事。”
米嘉这次回来得很急,并没有来得及订合适的酒店。她妈妈又常年不在国内,家里的那栋房子尽管有人定期打扫,她并不方便过去。
反倒是这里,尽管住着一大一小两个男人,但因为是她结婚时父亲给的陪嫁,让她有一种莫名的归属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