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启禀圣上,臣认为首辅大人说的有道理,山东的商人数以万计,一百万两一直平均分摊到每个商人身上连一百两都不到,吴大人所说的民不聊生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。”
“臣复议,圣上,冯大人说的极是,山东青州府现在还处于动乱中,无数的士绅和商人遭到叛军屠戮,那里才是真正民不聊生,光是青州府的损失,就不下百万两,其他州府的百姓也担心叛贼入境,惶惶不可终日。
不管是百姓还是商人,都翘首以待破虏军入境剿匪,如果山东的商人知道破虏军因为军饷不足而无法jinru山东剿匪,定然会自愿为破虏军解决军饷的问题”又是一个东林党的官员站了出来,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道。
山东一系的官员闻言简直要被气的吐血,暗道:以前皇帝要征收商税的时候,你们可不是这样说的。
再说山东的商人再多,难道还能躲过江南之地的商人不成,不要说江南数省了,一个应天府和一个扬州府,就足以碾压山东所有的商人了。
“简直是荒谬至极,收取商税就是与民争利的大事,一旦开了这个口子,税吏贪鄙,今日征十文,明日征百文,索取无度,天下焉能不乱。
所以我朝祖宗之法才会轻商税,财富于民,征收商税乃是霍乱之源,圣上万万不要被周延儒这奸臣蒙蔽。”礼部侍郎杨会大声疾呼道。
说道如今他不得不出来说两句了,因为他是山东籍在朝的最高官员了,而且他与山东的商人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。
可以豪不夸张的说,山东说得上名字的大商人,都是他的座上客。要是在不为山东的商人说一句话,等退休了以后,一个铜板也别想有。
显然就算周延儒身为内阁首辅,但是涉及到切身利益,杨会也顾不上那么多了。
“哼!”
周延儒冷哼一声,浑身都在发抖,显然是被杨会气的不轻,看向杨会时眼中不住地冒出寒光。
不过还不待周延儒说话,户部侍郎候恂先开口了:“杨大人此言差矣,祖宗之法只是说轻商税,并不是说不收商税,杨大人故意偷换概念,混淆视听,莫非是图谋不轨,意欲栽赃陷害首辅大人不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