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菊并未伸手去接,帝君在时,喝药都是他亲自服侍主子的。
闻到了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儿,云月儿眉头紧蹙,她最近好像经常喝这种苦汤子。
白闵修端着碗走到榻边,坐在她身旁,用汤匙搅了搅,抿了一口,“温度刚好,可以喝了。”
云月儿无奈地叹了口气,慢慢坐起身接过药碗,硬着头皮全喝光了。又连着吃了几个蜜饯才觉得嘴里的苦味儿淡了些。
墨菊拿过一个药箱,开口道;“帝君,主子身上的伤口还未上药呢!”
“嗯!朕来。”
墨菊将药膏拿出来,放在榻旁的小几上,“奴婢去给主子端些饭菜。”说完,识相地退了出去。
“丫头,把衣服脱了。”白闵修说道。
云月儿困倦极了,只想上完药早点休息,也不矫情,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,脱了衣服趴在塌上等他上药。
当看到她背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时,刹那间,白闵修的脸全阴沉下来,眼底闪过了一丝阴鸷。该死的公孙智,你敢伤朕的女人,不想死是吧!没关系,朕会让你生不如死。
云月儿趴在塌上没有看见他的脸色,等了片刻见他迟迟没动手。虽说房间里,搁着银霜炭的火盆烧得暖洋洋的,但脱了衣服还是有些凉飕飕的。她转头看着他问,“修,怎么了?”
白闵修回过神来,收敛了身上的戾气,语气温柔地说,“痛就叫出来。”说完,指腹轻挑药膏,轻柔地涂上伤口。
云月儿立马倒抽了口凉气,手死死地抓着枕头,咬紧牙根。
白闵修手微微一颤,她的伤口痛,他的心更痛。
她深呼吸了几口气,试图让疼痛缓解一些,然而并没有作用。痛的整个人都蜷缩起来。
白闵修微微停顿一下继续上药,动作非常轻,小心翼翼地上药,把伤口全都处理好之后,又心细地检查了一遍,确定没有遗漏才给她穿上衣服。
直到这时候,云月儿紧绷的身子才放松下来。只觉得整个人迷迷糊糊的,不知不觉睡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