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瑾颤抖着手打开了那账本,里面一条条一件件,当真记得清楚明白!他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,跪倒在地,连连求饶;“巡抚大人开恩啊,是草民一时糊涂,才做出了这等事儿来,还请巡抚大人开恩啊!”
杜瑾的话触怒了巡抚,他扬声怒斥;“你居然还有脸让本官开恩,你欺压百姓,为富不仁,纵奴行凶,开青楼赌馆,逼良为娼,勾结土匪,杀人越货,实属罪大恶极,杀你十次都是轻的。本官若不严惩你,如何对得起枉死的无辜之人,如何向全县的百姓交代,如何对得起圣上的信任。”一字一字,说得铿锵有力,气势逼人。
巡抚大人的话说到这里,全场顿时全安静了下来,寂静得连大家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“大人,我儿冤枉。”突然,一道有些沧老的女声从外面传来。
只见一位衣着华贵的老妇人,带着不少护卫,踱步走了进来。老妇人一进来,第一眼就瞧见堂上坐着一位少女,惊讶了一下,便收回了视线。朝巡抚福了福身。
“你是何人?”巡抚眉头微皱。
未经传召,私闯公堂,巡抚本想训斥两句,但看在她上了年纪的份上便作罢了。
“回大人的话,老身是杜瑾之母,严氏。”
“严氏,你为何喊冤?”
“大人,老身为我儿杜瑾喊冤。”
“杜瑾欺压百姓,为富不仁,纵奴行凶,开青楼赌馆,逼良为娼,勾结土匪,杀人越货,条条罪名都证据确凿。有何冤屈之处?”
严氏压低声音,意有所指道;“大人,老身有证据证明我儿杜瑾是无辜的,能不能请大人到后堂?”
她的手紧紧握着,心急如焚,她哪有什么证据,无非是想利用杨冕的身份向巡抚讨个人情,再送上些银子打点。这种事总不能当着众多人面前说吧。
这种把戏巡抚当然明白,他故作糊涂道;“有何证据就直接呈上来。”
严氏微楞,这巡抚是个愣头青不成,她说的话还不够明白吗?“大人,此证据涉及到朝中权贵,还是去后堂在看为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