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岚摊开双手，骤然紧握，双脚下意识抓紧地面。
石轩突然出现在他面前，秦岚一个扭身躲过他的攻击。右手抓住他的脖子向地上砸去。
秦岚脚下的青石板被砸出裂痕，石轩的头颅破碎，里面的血液缓慢流淌出来，染红青石板。
秦岚轻轻后退，默默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石轩。
“秦岚……你……你是个罪人！”石轩在地上颤抖，挣扎着要站起，可是他头上的伤让他无法做到。
“愚忠会害死很多人，左家已经没了，小姐终会成为别人的新娘，未来已经没有左这个姓氏了，”说着说着秦岚眼睛又红了，“我不明白家主为什么要这么选择，但左家真的已经没了！”
“左家从无到有，再从有到无，不过几百年时间，”石轩放弃了站起来的想法，趴在地上一动不动，“可它让很多人记得，因为他就像午夜的烟火那样炫丽，求求你，别让他那么早落幕！求求你！”
秦岚陷入沉默，他虽然不喜欢权力，可当自己真的掌控时，才发现做出一个选择这么困难。
石轩伸出颤抖的双手，抓住他的裤腿，眼睛死死盯着他
秦岚沉默许久，最终还是说道：“对不起！”
“秦岚！”石轩用尽全力大吼，这一吼之后他因失血过多不甘离世。
秦岚蹲下身子，将他的手从自己裤腿拿开，又用手闭上他的双眼，默默看着他。
……
秦岚走出左家，门外的两个护卫淡然地将门关上。秦岚在里面干什么他们并不在乎，几天前他们的家主就已经将整个左家翻个底朝天，能拿走的都拿走了，许多地方也都检查完毕，秦岚只要不是在里面自杀，干啥都不关他们的事。
秦岚走之前将石轩埋葬了，这个人心底的是愚忠还是野心，已经不重要了。
石轩的话让他更加确定心中所想，他们根本就没办法抗衡丁家，就算集合所有人，也不过是给他们挠痒痒罢了。
整个雨亦城看起来空荡荡的，除了为了生计来维修建筑的人，基本上都是丁家的人。
就算是这些人，他们眼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，唯恐下一刻战争再次开启。谁都知道各大家族现在就像百足虫一般死而不僵，城外的镇子半数以上都是想要挑起战争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