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铃儿夹着泪水,脸上洋溢着一种甜美而幸福的笑容,静静的看着我将绳子系在了自己的腰间。
靠近石梁,我再次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一眼对方,花铃儿同样望着我微微点了一下头,眼神中透着一种坚毅而信任的目光。抓住第一根石梁,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纵身爬了上去……
站直身体,后背紧靠着石壁跨出右腿踏上了第二根石梁,然后收起左脚同样踏在了第二根石梁上。由于缺少了一个支撑点,我的身体瞬时颤斗起来,那吹来的气流无疑加速着身体的晃动,脚下那翻滚的岩浆、焦灼的炙热更是让我感到阵阵的眩晕。就在身体将要失去平衡的刹那,我一把牢牢抓住了头顶崖壁上一块凸起的石头,右脚飞速的踩在了第三根石梁上,以一个劈叉的动作趴在了崖壁上。
幸亏我与铃儿之间的绳子还有着二三米的距离,给了我足够的空间,不然后果真的是难以想象的。腾出左手抹了一把额头溢出的冷汗,微侧身躯,稍稍倾斜了一下身体的重心,右手依然抓住石头,左手抓住绳子,对着同样惊出一身冷汗的花铃儿大声叫道:“上!”
我拉紧绳子,摒弃了呼吸,紧张的盯着花铃儿慢慢攀上了石梁。那娇柔的身躯此刻看去犹如千金似得坠在我的心头,那频频蹙起的眉头,暴露着玲儿强忍的疼痛。怜爱、疼惜使我感同身受,咬破的嘴唇更是溢出了一股猩红的血来,内心涌现的不忍几乎让我放弃了应有的执着。
花玲儿抓着崖壁终于牢牢的站在了第一根石梁上,但我那悬在胸口的心依然没能放下来,因为我清楚地明白更大的考验还在后面……看着玲儿再次抬起了脚,试探着向第二根石梁跨来,此刻我眼眶中的一切好像都被静止了似得,唯有的只是玲儿那被放慢了无数倍动作……
看着那脚尖一点点的接近石梁,就在这似挨非挨的一刹那,花铃儿的娇躯一阵颤抖,猛然向前倾斜了过来……我急松抓着绳子的左手,一把抓住了玲儿的手腕,狠狠的将对方拽进了怀里。
待花铃儿站稳,我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内心的忐忑,再次抬起脚向着第四根石梁踏了出去。因为有了先前的经验,后面的情况好了很多,虽然中间又出现了几次波折,但好在是终于有惊无险的闯了过去。当我抱着花铃儿一起摔倒在共工嘴里的一刻,内心深处涌现出了一种重生的感觉来。
花铃儿的伤情愈发严重了,崩裂的伤口不停地向外渗血,刚刚恢复了点红晕的脸庞再次变得苍白,嘴中喃喃乱语,双眼迷蒙,一种随时都要休克的感觉。
把花铃儿抱进洞内,再次处理了一下伤口,将剩余不多的水,徐徐灌进了对方那干裂的嘴唇,看着玲儿此时的状态我不免再次揪心起来。
此处同祝融嘴中那条狭窄的通道一样,石壁上有着明显的开凿痕迹。只不过看去感觉要幽深的多,越往里面光线越暗,非视力所能及,不知最终将通向哪里。
“玲儿,你先休息一下,我去前面探探就回来。”轻轻放下怀中憔悴的玉人,我站起来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。
二十多米后洞外所射入的红色光线已经很弱了,模糊中只能分辨出前方一米左右的情况。正当我踌躇是否需要继续前进的时候,一堵石墙挡住了去路,但在石壁的右侧出现了一个仅有一人宽的狭窄石缝。
摸着石壁棱角探着头向内望去,入眼一片黑暗,如同魔鬼血口,随时准备着吞噬来物,寂静阴森、沉重狰狞。
惊颤中快速收回探出的脑袋,“咣当”眼前星光四射,伴随着锥心的疼痛,脑袋上方发出了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