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灵素仍旧垂着头，没有回答。陆楠隐约听见了有什么滴落在地上的声音，她回过头看了一眼窗外，外面并没有下雨的痕迹，电光火石之间，她猛的想到了什么：“你受了伤是不是？伤到了哪里？”难道是刚才打架的时候，误伤到了她？还是说她来之前，秋灵素就已经受了伤？
“秋姑娘？”对方没有说话，陆楠的声音便更加担忧了。
“我没事。”秋灵素别过了脸去：“是我的错，我当然是把你当做朋友的......”
“你哭了？”陆楠一愣，她这是活生生把一个妹子说哭了？卧槽，别吧！
“你别哭，我不说了......”陆楠拍了拍她的肩膀，手足无措的安慰道：“我该想到做出这种决定，你自己心里面也应该很煎熬的。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，我只是觉得，你应该更信任你的朋友一点的......”
秋灵素突然转过头，把头埋在了陆楠肩膀上，很快，陆楠就感觉肩膀上湿了一片。
一种罪恶感从心底深处升起。陆楠轻叹了口气，到底是保持了沉默。她这张嘴啊......闭嘴吧。
秋灵素一直独自承受着这些，大概内心深处早已不堪承受，却也无处发泄。今日她说了这样的话，刺激到了秋灵素，所以如她这样的女子，竟也潸然泪下。她只是不想牵扯她的朋友而已，毕竟石观音的传言，似乎太过骇人，在她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逃不过后，她便已经心生恐惧，觉得石观音不可战胜。如果因为她又搭进一个人，她大概会很痛苦的吧。
感觉到秋灵素抱住了她，陆楠怔了一下，也回抱了她，拍了拍她的背，然后那无声的落泪就变成了低泣。积累了多日的委屈害怕痛苦，似乎都在此刻发泄了出来。
过了一刻，也许两刻？秋灵素终于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，退出了陆楠的怀里，伸手擦了擦自己的脸，有些不好意思的致歉道：“抱歉，我方才失态了。”
陆楠自然的收回手：“没事。”她从袖子里掏了一张帕子给秋灵素。她本想再问问秋灵素遇见李琦的前因后果，又觉得刚刚刺激了对方，再问这个有点不大好，便换了一个话题：“她还会再来吗？”
“会的。”秋灵素语气淡淡，却十分肯定：“只要我一天没有毁容，她就永远不会放过我。没有一个自认美丽的女人，能够容忍天底下有另外一个女人比她更漂亮的。”哭完之后，她的理智似乎也已经回笼了，说起话来冷静得仿佛置身事外。
“那这件事要怎么解决？”陆楠道：“我们需要想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。”
“一劳永逸么？”秋灵素突然笑了笑：“一劳永逸的方法，就是毁了这张惹事的脸。只要我毁了容，她就......”
“你闭嘴吧。”陆楠猛的道，她似乎也感觉出来自己说话太凶了，便放柔了语气道：“如果我知道了这件事还让你毁了容，就是我的无能。你不要这么想，会有其他的办法的。”
秋灵素突然道：“如果我毁了容，陆公子会觉得我不堪入目，不如去死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