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仪静静坐在一旁,给内伤不轻的晋王殿下把脉。
公孙仪打量着萧令手掌,轻声道:“为何不练剑?”
常年习武的人,手指指腹都会有薄茧,而晋王殿下的双手像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闺阁小姐。
萧令摇头平静道:“不练剑都让圣上如此有戒心,若是再练出舅舅那样的功力来,还能活到几时?”他微合上眼,“这世上,出一个顾侯爷就够了。”
公孙仪咬牙道:“总有一天,我要让你们兄弟二人得到应该属于你们的东西!”
萧令靠着锦绣软垫,修长手指抚摸着离魂剑,岔开话题道:“说说你为什么要贸然回京城吧。”
公孙仪不答反问:“那个陆晚,殿下有心思?”
萧令惊讶:“怎么了?”
公孙仪神色微沉:“说来也是巧,那丫头的那串珊瑚红珠,我在西凉也见到过。”
萧令心头一震,愣了愣。
他想起陆晚曾提到的那个哥哥。
如果是这样,这到底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?
如他所料,公孙仪缓缓道:“那个人是楚王麾下最得力的一员虎将。文能出奇策,武能驭万军。我正愁查不出他的底细,谁知得来全不费工夫。”
萧令道:“比你如何?”
公孙仪吁了口气:“如果他继续习武,很有可能三年之后胜过我。”
萧令手指一顿,按在剑鞘上,没有说话。
抛开剑师薛换,能让公孙仪如临大敌的人天底下没有第二个,而现在楚王身边有了这么一个心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