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嘉月倏地收回鞭子,陆晚跪在地上,上身摇摇欲坠,似乎要扑倒在地。她扬眉怒道:“今天本郡主饶了你。”
裴嘉月这才看向萧令,神色间明亮畅快,与刚刚的狠辣判若两人,一脸关切的问道:“令哥哥,你咳得厉害,是不是不舒服?”
萧令接过宫人奉的热茶,抿了一口,道:“本王刚刚听说,陆姑娘那镯子一入浣衣局便交给了王宫女?”
陆晚道:“是。奴婢戴罪之身,本也没什么首饰,一双耳饰一对手镯,别无他物。”
萧令闻言点点头,看向跪在地上的王宫女,淡淡道:“陆姑娘所言可否属实?”
萧令这问题颇为刁钻,若王宫女回答不属实,那么如何得证白玉绫是她发现的呢?
因此,王宫女只得老老实实地回答:“句句属实。”
“哦?那么,本王倒不知道,宫里头的规矩竟然变了,新宫女竟要贿赂大宫女了吗?”
那头萧令的声音依然是淡淡的,嘴角还带着轻柔的笑意,可在王宫女听来,却是如坠冰窟的森冷。
王宫女哆嗦着连连磕头:“晋王殿下饶命,奴婢只是见她戴着这些东西不方便干活,暂时收下保管而已。”
“掌嘴。”萧令一副懒得和她废话的样子,淡淡吩咐道。
立即有内侍上来,啪啪啪掌嘴声不绝于耳。
打了十几下,萧令才道:“好了,让她好好说。”
王宫女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,浑身发抖,她在宫中这么多年,从一个最下等的小宫女到现在的大宫女,从来没有机会见到皇帝贵妃皇子这种身份的人。
可自从这陆晚入了浣衣局,她短短数十天内,便已经是两次面对一堆的贵人,这陆晚,可真是浣衣局的灾星!
太子道:“你到底收了多少宫女的好处?最好如实招来,不然,孤便让人将浣衣局查个底朝天!”
他又看向皇帝,抱拳道:“父皇,自古以来天子无家事,宫里出现公然索贿事件,传出去怎么让天下人信服,也难以给百官一个清廉的榜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