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屋内跪着的数十人应道。
“你,留下来。”皇帝手一指陆晚。
萧令挨的那一下虽然严重,可当时他暗中施展内力挡了几成,加上身体底子好,宫中太医诊治过后,伤口疼痛很快便减缓。
他依着皇帝手指方向,看见陆晚跪在地上,面露不豫之色:“父皇,把她谴回浣衣局去。”
一旁的太子忙劝道:“皇兄,陆姑娘也是被那贼人所害……”
皇帝闻言摆手道:“太子,你用不着替她求情,朕……”
这时,一个清脆的女声传了过来:“令哥哥,你没事吧?”
陆晚心中暗道:“这女子不经通报便擅闯进来,可见是极为受宠的一位公主。”
还未回过神来,一袭烟霞色衣裙已经到了近前:“令哥哥,你怎么样了?”
“还好。谢谢嘉月。”
接着是裴贵妃的声音:“圣上,昨天一夜守着晋王殿下没合眼,臣妾挂心圣上,特意命人连夜熬了莲子羹,这一大早的先喝一碗,暖暖胃。”
陆晚低垂着头,从昨天夜里到现在,已经跪了足足四五个时辰,跪得膝盖生疼,不知道皇帝是什么意思,但是能免去性命之忧,便是跪个十天八夜也无所谓。
一只手猛地伸过来将她的下巴抬起,还未看清,那烟霞色的袖子一扬,一个耳光便结结实实地落在了脸上。
随着耳光的声音,是贵妃略有不满的呵斥:“嘉月,你这是干嘛?!”
陆晚两耳嗡嗡作响,抬头看清了面前女子的面容,珠红玉翠的发髻,一张明艳靓丽的脸,脸上那双眼似要喷出火来,正恨恨地盯着自己。
她骂了一声:“我听说是你连累令哥哥受伤的?一个宫女,要上天吗!”
太子忙向前拦着她,一脸温和笑意:“裴小姐担心四弟伤势,怕是忘了,她不是宫女,这是陆大人的女儿。”
“我当是谁呢,原来你父亲就是那个倒卖官粮又与谋逆之案有牵连的陆扬?”
陆晚受了她一耳光并未有什么情绪外露,可此时听得她议论父亲,却是不肯隐忍分毫,抬头坚定地道:“我父亲不会与谋逆之人有任何关系!”
“是吗?那白玉绫是怎么回事?谁不知道,那东西只有靖远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