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忠之叹气道:“怎么啥都难不住你,这会儿连看押营都混进来了,还有人领路,我不用叫,你都是爷……”羊群一开口,他就确定无疑,对他整事儿的本事叹服不已。
羊群哈哈大笑:“说吧,钱藏哪啦?说了老子给你治伤。”明显是说给狗子叔侄听的。
陈忠之反应很快,佯怒道:“老子碎银都让人搜走了,也从未偷看过小媳妇儿洗澡,别污了我清白!”
羊群怒道:“你敢嘴硬,看老子咋收拾你!”
羊群小心地扶陈忠之坐在案板上,卸去衣甲,仔细地察看伤口。
他由狗子叔领着各营帐找人,终于发现了孤军逆袭时,与邱义各守两翼的镇威军偏将陈忠之。
此时的陈忠之,浑身血口,血水都已经凝固在军甲上,连军服都看不出颜色来,左肩的箭矢透体而出,还未拔去,右臂吊在胸前,凄惨无比。
羊群边察看伤势边将来龙去脉小声向陈忠之道来……
原来,龙蜴军没料到战事如此顺利,准备不足,大军粮草供应不上,只得从各军抽人运送物资,辎重营都乱了套,羊群顺利无比的混了进来,其间认识了瞿姓壮汉,他亲叔就是那个狗子叔。
以羊群坑死人不管埋的脾性,愣说得二人心动不已,说自己祖上是督捕司的衙差,传下来折磨人的手段,能将人犯藏钱的地方敲出来,于是狗子叔就带他各营帐专找一脸淫相或怕死的敲打,很幸运的发现了陈忠之,顺带着把廖奇也捞出来,就因为廖奇阻止带走陈忠之。
羊群说着手上没停,抽出靴筒里的飞剑,将箭矢斩断,又将陈忠之右手臂的吊带解开,发现只是被重击得脱臼,大呼万幸。
陈忠之道:“螭龙军被俘的人极少,这些天,就没见到一个认识的人,其他营帐倒是有个,是个伍长,以前当过我的亲兵!”
羊群骂道:“你笨死得了,一会儿我带你去提人,他认识谁就再提来,把七大姑父、八大姨父都弄来,然后再来个暴营而出……”
陈忠之眼睛大亮,兴奋道:“这倒是个好办法,一个拉一个啥都有了……啊……”
一声凄厉的痛呼响彻营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