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门主一脸黑线,叹道:“行,你把他当佛像拜也由得你,事无巨细,给孤说明白喽!”
廖奇道:“当日四十万步军据守我军最后防线,敌军两翼也杀了过来,共三十万重甲军终于将防御凿穿,小的被马撞飞昏迷,醒来时已被俘,辗转关押在敌中路军看押营。”
“被俘军士各军都有,以步军居多,在这里终于见到了一位同乡——螭龙军偏将陈忠之,也是重伤被俘,大家都是饥寒交迫又无人救治,只得挤在一起取暖……”
“这日,看押营一名唤作狗子叔的龙蜴军,带着辎重营打扮的羊将军来认人,他身后还跟着一名瘦弱喉咙裹着伤布的小兵,羊将军认出陈忠之,便向狗子叔使个眼色,老兵就将我们二人提了出来,一路向做饭的营帐走去,外面还有一名壮汉等着……”
廖奇述说着,真就事无巨细交待得清清楚楚……
……
羊群向老兵低声说道:“狗子叔,这两人看着人模狗样的,其实怕死得很,用不了一柱香,俺爹传给俺那几招折腾人的手段,就能让他连偷看谁家小媳妇儿洗澡都供出来。”
狗子叔喉咙咕噜一声,却装得很是不屑,道:“贤侄不地道,俺是那种贪心的人吗?说好的分成也不能让你吃亏不是?还是……改改……”
羊群眼睛一瞪,一指壮汉道:“瞿兄是您亲侄儿,俺还能成了外人?还是按二八分,您叔侄占八,我兄弟两成,再说了,没您也成不了事儿不是?”
“也罢,就依了你,下回可不兴这样,没得让人笑话!”狗子叔大度道。
陈忠之总觉得兵油子有些面善,拉了下廖奇,跟在后面,六人次第离开营帐朝厨房行去,巡营的军士见由狗子叔领着,也不理睬。
厨房的营帐倒是挺大,虽是刚熄的火,可比关俘虏的地方暖和多了,陈忠之稍有了一些暖意,仔细打量着羊群。
羊群见老兵叔侄虎视眈眈地盯着,苦笑道:“叔,俺这是祖传的手艺,您看……”
狗子叔对祖传手艺的保护,显然很重视,一副了然的表情,和壮汉出了营帐。
羊群一使眼色,小兵挡住了门口,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动静。
羊群看着陈忠之,一脸的奸笑,“你落我手里头,叫声羊爷听听,要不然大刑伺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