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龙蜴重甲军凿穿螭龙军之后,任何抗击都失去效果,其后的二十万弓箭兵全军覆没根本没有悬念,四十万步军被凿穿也是迟早的事……”
“简将军命两翼进攻也好,撤离也罢,其实也为楚岳国保留了一支精锐,据孤所知那十万人又牵扯了大批的龙蜴军,直至螭龙军在鸣涧谷会师,龙蜴国才抽出身来攻打各关口,孤以为简将军这第二项大罪亦该免除,就是有罪,也是妇人之仁罢了,诸位以为如何?”
众将沉吟一番,尽皆点头,历门主又望向陶林翼,见他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。
“好,既如此,头两罪皆可免,简将军最多杖责降级使用就是,至于谎报军功蛊惑人心的第三条罪,就让田康往下说,公道自知!”
田康含泪单膝跪地,抱拳道:“小的代战死的袍泽谢过门主!谢门主洗冤之恩!”
历以平门主抬手道:“免了,这第三条大罪未除,如有虚言仍要治罪,起来吧,细细道来!”
牛车上的李尘枫呢喃道:“门主倒是不糊涂,这会儿不怕卸磨杀驴了?”
身后的老夫人哼了一声,“以德报怨之事常有,国贼也未必能免!”
李尘枫嘴角勾起一抹嘲讽,没有说话。
螭龙军田康道了声“不敢”,起身说道:“赤狼军乃国君的亲军,战力强悍,八万兵马追击,被歼两万,追到谷口的四万有余,也不等后军赶到,迅捷杀进谷内,欲灭杀我螭龙军……”
当日鸣涧谷内的血战又呈现在众人眼前……
曹力、邱义两人率四千残军被羊群派人引上谷顶,此时站在崖顶向下望去……
只见赤狼军全速杀入谷口,掌中弯刀挥舞,马蹄砸地的轰隆声,比谷外还要让人心颤,两人眼噙泪水,三千人又岂能顶住哪怕一轮的冲锋?
谷中烟雾缭绕,一人一马从云雾中走出,少年信马由缰,缓缓而行,身上的盔甲浸满鲜血,头盔早已不知去向,长发任微风吹拂,清秀的面容憔悴却透着闲适。
疾驰而来的赤狼军一见之下,怒不可遏,就是这名少年将军,令赤狼军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羞辱和重创,而此时对方无路可走之下,从容赴死,也让赤狼军痛恨之余,又怀有深深的敬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