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俊阳一连声地催促我去找盒子,我只好到车边上弯腰往压得扁扁的车里瞧,想看看盒子在什么位置。
可是我这么一瞧,就看到车缝里面有只黑漆漆的手正在那乱摸呢,看样子是从另一侧伸进来的。
我噌一下跳到车另一侧,就见一个黑漆漆的家伙正把脸紧贴在车上,一只手伸在车缝里头。
这货最多也就半米高,大脑袋小身子尖耳朵,比刚才那憎恶更奔放,光溜溜的啥都没穿,那小身板,肋条一根根的凸着,那叫一个清楚,跟非洲饥民似的。
我这跳过来的动静大了点,把这货吓了一跳,扭头瞪着眼睛瞧了瞧我,然后冲我一咧嘴,露出满嘴的大尖牙,跟锯齿儿似的。
靠,这是威胁我呢?
我上去就是一炮子打它脸上。
那满嘴的尖牙哗哗啦啦地全都掉了。
小矮子咣当一下就摔地上没动静了。
这也太脆了,就这点水平,还敢学人出来偷东西?
我拿上吊绳先把这货捆了,趴车缝上往里瞧了瞧,盒子正卡在变形的座位中间,伸手试试,缝太小,伸不进去,便干脆上手嘎吧嘎吧几下,把变形的车框架掰碎了,腾出空间,这才伸手去够那盒子。
我这刚把手伸进去,就听身后嗖的一声轻响,感觉有风吹到背上。
我这正全神贯注地警惕着呢,觉得这动静和这风都来得不正常,不假思索地缩手往起一窜,就听咣的一家伙,火星四射,整个车子齐中断成了两截。
一条细长的黑影那就在闪烁的火星中嗖一下缩回到远处的浓雾中。
这啥玩意?
不过车被劈开了,倒省我事儿了,落下来一弯腰,把盒子抢到手里,赶紧地退到魏俊阳旁边,把盒子往他怀进一塞,“魏叔叔你拿着,我去应付一下。”
“别去,站我旁边!”魏俊阳喘着粗气儿,硬把我拉到身边,从腰里摸出把手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