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树林的枝叶空隙间出现两条相互“依偎”着的白色身影。远远看去,一个娇媚可人袅罗射姑仙,一个温和儒雅无双陌上人,端是天地造化。李治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,心头泛酸。
待走进,李治才发现阿月脸色苍白,气若游丝,全赖白衣人扶持才撑到现在。看穿着李治便知此人是一名儒生。
“阿治,小月儿我回来了。”阿月的笑虚弱无比,眼神涣散,连嘴角的微笑很是艰难。
“嗡……”李治顿感天旋地转,脑海轰鸣。李治本以为这人就是“太史”但看月姐姐的神情边知道不是,深吸几口气便道:“请先生把月姐姐扶到屋内。”
“自当如此。”白衣儒者语气平。
“阿治,阿治。”靠着被褥的阿月声如风中柳絮。
“月姐姐,别说话了,你好好休息一下。”说着李治便往阿月手腕抓去,气机感应下,李治顿时发现阿月筋脉具断,五脏具碎,那股外来真气便得强横异常不断吞噬着阿月仅剩不多的生机。
“为什么会这样!为什么会这样?明明都已经控制住的了,为什么。?”李治顿感五雷轰顶。
“阿治,你把小月儿抱来。”阿月声声泣血。
“小月儿抱来了。你知道吗?小月儿已经会走了。”李治呜咽有声,李治知道,月姐姐的时间不多了。
“妈妈,妈妈。”小月儿看到阿月便慢慢迈步扑去。
“小月儿,小月儿。”阿月抱着小月儿又是悲又是喜,不禁“嘤嘤”有声,泪水想断线的珍珠一样滴落。
“阿治,你给东方先生跪下。”阿月止住哭声看向儒生。
“东方先生,小月儿和阿治以后就托你照顾了。”阿月欲挣扎下床行礼。
“既是故人,些许小事自是当为。”东方先生一拂袖暗力自生扶住阿月。
“劳烦先生,小女子只有下世结草衔环以报。”李治在一旁看着,放佛又回到了前世那段万念俱灰的日子。
“你之生命只能维持一刻钟,你们珍惜,我先离开。”东方先生说完便迈步出门。
“阿治,姨姨以后不能陪你们了。”“咳咳咳”阿月又是一阵咳嗽,李治看到阿月的手绢上带有破碎的内脏碎片。
“月姐姐,月姐姐啊!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前几天不是都好点了吗?为什么现在又变成这样了。是不是你又遇上以前伤你之人了”李治声带颤抖,满面扭曲,还带着不敢相信。
“傻治儿啊,姨姨早就知道自己命不久已,前几天伤势忽然转好便心头不安,没想到旧伤来得这么快。”阿月越说越是虚弱,说着又是一口朱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