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少他有几分烈性,敢于择机而动。”
郭时风大笑,再次敬酒,两人又是一饮而尽。
“咱们打个赌如何?”
“好啊,怎么个赌法?”
“就在今晚,我赌沈五公子必来抢人。”
“哦?”
“沈大愚蠢,将你直接送到总管府,破坏了沈五公子的计划,也破坏了沈并州之谋。如无意外,沈并州必然默许五子大闹一次,他在城外勒兵,五子若胜,他趁势进城,公开举旗,五子若败,他就要效仿大将军,弃一子而保全家。础弟觉得我猜得如何?”
徐础斟酒,“第三杯酒,敬东都诱学馆,咱们都是在那里开窍。”
又是一饮而尽,郭时风推开酒壶,神情变得严肃,“我已提醒总管府布下陷阱,沈五若来,必被生擒。”
徐础微笑一下,“顺便说一句,马兄落在乱军手中,生死未知。”
郭时风一愣,随即笑道:“础弟觉得我不念兄弟之情吗?不管怎样,回到东都之前,我保础弟不受辛苦。至于马兄,人各有命,若是力所能及,我绝不会坐视,若是鞭长莫及,想也无用,础弟以为呢?”
“说你要赌什么吧。”
“我赌沈五公子必败,在此之后,沈并州将率兵南下,助朝廷平乱,天成朝又可延命若干年。”
“那我就赌沈五公子必胜,数日内沈并州称王,天下九州再失其一,天成朝苟延残喘,熬不过三年。”
“哈哈,这个赌局太大一些,咱们就赌沈五公子今晚的胜败吧。”
“好。”
“沈五公子若不来,也是我胜。”
“他若是不敢现身,我已一败涂地,自然是你胜。赌注是什么呢?我现在一无所有。”
郭时风指着自己的嘴,“将军只要还能排兵布阵,卧在榻上也是将军,谋士只要舌未断、嘴能张,身处囹圄也还是谋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