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件事”自然是旨皇甫家。
“当然,父亲……”
楼温抬手打断儿子,“我自有安排。”
大将军乘车出城,楼硬、楼础从另一座门进宫,连饭都不吃,直接前往资始园。
天色将暗,皇帝今天会不会来,谁也不知道,可侍从却比往日更多,但凡有资格进园者,几乎全来了,互相小声议论。
“谁能想到广陵王会谋反呢?”
“嘿,有什么想不到的?此事早有预兆,广陵王当年……你去打听。”
“那他还敢回京?”
“广陵王本想进京夺位,计划都定好了,可他的一举一动早已在陛下监视之中,陛下于是将计就计,诱他回京。”
“还是陛下计高一筹。”
“那是当然。”
一队人进园,皇帝整天都在处置广陵王谋逆一案,还是腾出时间来资始园。
众人立刻闭嘴,分列两边,虽然不需跪拜,身子却躬得比平时更深些。
皇帝站在侍从们面前,轻叹一声,“你们永远不会明白朕的难处。”
这话有些怪异,好几个人抬头观瞧,赫然见到广陵王世子张释端就站在皇帝身边,披头散发,失魂落魄,仿佛行尸走肉一般。
楼础也看到了,心中突然一紧,想起皇帝亲自动手杀骆御史的场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