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诱学馆里师从闻人先生,我对名实之学略有所得,除此之外,别无所长。”
船上几名女子互相议论,也不避讳楼础。
“诱学馆不是专门收容无赖子弟的地方吗?”
“名实之学是什么东西?”
“这人既无趣,又无前途,咱们走吧,回去告诉别的姐妹们,千万别被皇太后选中,被选中也一定要想办法推脱。”
“或者看谁比较讨厌,推荐给皇太后……”
“嘻嘻,这是个办法。”
六七解缆划船离去,声音渐消。
楼础关上窗户,莫名其妙,心想这样的王女不娶也罢,丝毫不觉遗憾。
次日一早,众人给张释端送行,楼础要回资始园待命,不能出城,先来告别。
张释端神清气爽,一见到楼础就笑道:“昨晚睡得好吧?”
“做个怪梦,梦见有人敲窗户。”
“哈哈,楼公子别在意,是几个堂妹捣乱,她们在宫里长大,受皇太后和陛下宠爱,出宫之后,父兄不在府里看护,她们越发没了规矩,但是绝无恶意。”
楼础摆下手,表示不在意,他提前来其实是有话要说,“算我多嘴,还是要说一句:广陵王最好不要回京。”
张释端脸上笑容渐渐消失,“陛下说过,大将军会想尽办法阻止父王返京,但我没想到出面者会是你,我以为昨天是随口一说,看来你是认真的。”
皇帝几乎猜到了一切,楼础叹了一声,“那就请世子给广陵王带句话。”
“嗯。”张释端不置可否。
“洪水滔天,道已不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