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释清大失所望,“还以为它还有多高呢。”
冯菊娘笑道:“是你自己说它‘高耸入云’,别人可没提起过。此阁据说高寿两百多年,比邺城还要年长几岁。我也没进去观赏过,正好借此机缘一探究竟。两位请。”
阁内的楼梯更加陈旧,受到踩踏,立刻发出咯吱声,既是不满,也是警告。
冯菊娘小声提醒道:“当心,关于此阁传说不少,咱们深夜夜冒昧到访,千万要客客气气的,不可惹它生气。”
听到这番话,张释清兴致又起,既兴奋又紧张,抓住徐础的一只袖子,“我才不信你的鬼话,两百多年了,若是真有异常,从前的主人为何不将它推倒?”
“嘘,郡主慎言。据说至少三任主人曾想毁掉七宝阁,第一位召集工匠正要动手,突然倒地暴毙,第二位刚刚放出话来,就得了一场重病,卧床不起,第三位只是心里起了这个念头,就头痛不已,磕头请罪之后,疼痛才消。在那之后,再没有人敢动此阁。”
张释清哼哼两声,心里半信半疑,却真的有些害怕,靠近徐础,小声问:“你说传言是真的吗?”
“咱们又没想拆楼,管它真假?”
张释清推他一下,“别说那两个字,万一它年纪大了,听力不佳,只注意到那两字,你就惨啦。”
“哈哈。”徐础突然重重地跺了两脚,“干脆将它弄醒,让它听清咱们说出的每一个字。”
张释清的手依然拽着袖子,在徐础身上连戳几下,“平时那么无趣,该你古板的时候你却放纵。”
走在前头的冯菊娘道:“没关系,七宝阁直指人心,不在意人言。”
三人已走到顶楼,一间空荡荡的屋子,四周一圈窗户,有的打开,有的关闭,夜风穿屋而过,颇为凉爽,脚下偶尔会踩到不知何时飘进来的树叶草枝,张释清每次都会被吓一跳。
冯菊娘将灯笼放在地上,“好像也没什么可看的。”
张释清松开徐础的袖子,原地转了一圈,疑惑地问:“七宝呢?”
冯菊娘道:“早被人拿走了。”
“咦,七宝阁神通广大,不许主人……那个,却不在意宝物被拿走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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