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础竖起右手食指。
“一成?”甘招有些失望。
徐础摇头,“只有一成希望平定秦州,至于能否问鼎天下,非我所能预料。”
甘招干笑两声,“何地可让我偏居一方?”
“益州。”
“益州?那里好像还没乱,我也不认识那边的豪杰。”
“蜀地灭亡未久,益都王昏庸,为政苛暴,其民皆思旧主,甘统领若能寻得蜀王后人而拥立之,或可一举扫平蜀地。”
甘招眼睛又是一亮,“这有几成把握?”
徐础仍举一根手指。
“还是只有一成?那不如问鼎好了。”
徐础摇头,“同样是一成把握,平秦州之后,有进无退,平益州却是可进可退,难易天差地别。”
甘招笑道:“明白了,多谢徐先生。我现在这个样子,所谓承诺皆与欺骗无异,但我留下一句话:徐先生若一路高升,到我这里永远都是贵客,若想另寻栖身之所,我这里虚位以待。”
“承蒙高看,在下铭记甘统领今日之诺。”
甘招拱手告辞,大步追赶前面的同伴。
徐础跟在后面慢行,直到岭上,望着甘招等人离去,突然想追上去,提醒一声,他刚才的说法多半是道听途说,再加一些纸上谈兵,其实连半成把握都没有,甘招若是当真,很有可能一败涂地。
但他终究没追上去,这世上唯一不能表现出犹豫的人就是谋士,嘴里喃喃道:“他不是问鼎之人,不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