皓洁的月光被不完整地映照在水面上,那一枚枚翻转落下的弹壳冒着热烟,它们将岸边的水打碎,打碎了一片玻璃,上面是战争与炮火,下方是城市的奥秘所在。
晚上八点零五分,水坝的沿岸,近百颗烟雾弹被均匀地放置在沿岸石基的凹槽处,它们开始释放,把所有的烟雾气体从两旁的细缝处排出。就如同云彩一般,此时的鹰城水站已是吞云吐雾地一片白茫茫的烟雾屏障。
前一日晚
“用‘烟雾屏障防守法’”紊昀的目中散射希望的光。
“这太过冒险。‘烟雾屏障防守法’的战术价值还有待考量,我们应该转用一贯使用的‘连锁火力防守法’”一个沙哑的声音表示否定。
“我们要面对的铁虫,或许根本无法用子弹可以击溃,要是一味地采用保守的连锁火力阵型,那么恐怕会被一锅端掉”这个人的语气相当冷静。
“而且烟雾屏障可以降低重点目标受到毁灭性打击的几率,而且可以使用障眼法去增加敌人的失误概率。”紊昀深知自己十分了解这种战法,“大家,开始投票吧!”
水库上方的硝烟开始弥漫,正轰鸣运作的蒸汽机驱动着全副武装的铁甲战舰,那是一列队群。它们集体将舰炮指向南面——那即将会受到袭击的集中战线。
高射灯被开启,所有武器准备就绪。
就连。
就连那黑暗的巨兽也开始映入眼帘,他疾跑状态所卷起的气浪将两旁的街树斩断。他的气势好似碾压一切。他孤身一人,闯入重重围剿之境。
“肉山的皮肉坚不可摧,他是一个神话般地存在,每一次战斗都愈挫愈勇,就好似一把利刃,你们,越狠心的摧残他,他便更加锋利,你们!只不过是一块不起眼的磨刀石罢了!”
天空上没有候鸟,它们都归巢了,没有云彩,因为已经被人类那意志的强烈光芒驱散。
远方的山丘,传来歌谣,那是一个孩子,因为某种原因没有被安全撤离的孩子,他呼唤似的,用童真的歌谣唤醒不可能和平,他的声音长出了翅羽。它张开怀抱,将战场上的所有噪音紧紧拥抱,拥抱在臂弯之中。他与它乞求着,那一刻,宁静好似真正来到。
万物歇息,万物生长,万物归一。
就如同衣不附体的薄纱可以锁住那短暂的体温一般,此刻的感觉是神奇的,因为风,将这刻的和平传向了更远。
也就在那一刻,那个孩子永远的离开了,他抵不住凛冽的寒风,一头倒在了山腰的烂泥里。那一旁,食腐动物正雀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