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抱怨,“简直就是乌鸦嘴!”说什么摔下来,可不就让他摔下来了!
“哼,是你自己不小心。”爹爹说乌鸦不吉,乌鸦飞到门口说明会有不好的事发生,她不喜欢别人说她乌鸦嘴。
初见的那年,她六岁,他九岁。
那年春天,娘亲没有看到花儿齐齐的绽放,没有等到爹爹找到救命的药草,娘亲闭上了眼睛,再也没有睁开。
他再次遇上她的时候,她坐在医馆门口哭的跟泪人似的。
“小不点儿,被你爹骂了?哭成这样?”
“我娘亲没了,我娘亲没了,呜呜呜……”她大哭。
少年愣在原地,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他不知道亲人没了是什么感受,只记得小不点儿哭起来真丑!
但是从那以后,他就很少再见到她哭。
她喜欢笑,明媚的笑,笑起来眼睛弯弯的,脸上红红的。
少年的时光,除了枯燥无味的读书,就只剩逗弄小不点儿。
他常去找她,亦或者是因为怎么欺负她都不会哭。
直到有一天小不点儿长成了小青梅,他越来越觉得小不点儿就像是馋人的食物,他忍不住咬了一口,却把她咬哭了。
他明明没敢用力!
那是第一次,他十三岁,她十岁。
年少的时光匆匆,心不在焉的读书,漫不经心的练武,被母亲管束,被父亲逼问功课,但少不了在京城游游荡荡,也少不了用各种机会去找她。
他曾陪着她上山采药,也曾在花灯节时偷偷喊她出去逛灯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