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没有比这三个字更让梁京京厌烦的中国汉字。偏偏有人不识好歹,厚脸皮地过来跟她打招呼。
“梁老师,今天下午没课啊?”一个抱着篮球的年轻人走过来。
小伙子脸有点方,剑眉星目,长得不丑不帅。
梁京京站起来,皱眉看他:“你谁啊?”
被她问得不好意思,小伙子愣头青似地笑笑,挠挠头,“我们是隔壁部队的,我们那边的孩子现在经常提到你,说那你是新来的老师,课教得特别好,他们现在都想上你的课。”
梁京京的眉毛继续拧着。
同行的三四个青年发出一种看好戏的闷笑声。
“莫名其妙……”朝面前人翻了个白眼,梁京京走了。
看着人进了校门,几个年轻人忍不住走过来,发出再也憋不住的笑声。
“卧槽,这么高冷。”
“哈哈哈,这个妹子有意思啊……”
“于海你追不追,不追我来。”
在校园林荫小道上远去的背影又高又瘦。都十月中旬了,她居然穿短裤,配着休闲的格纹西装和黑色直筒靴,小腿细细直直的,身上背着放不了什么东西的小挎包,头上还歪戴一顶贝雷帽,俏皮洋气。都来这山疙瘩里了,这姑娘依旧从头讲究到尾,跟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,却又让人觉得新鲜有趣。
被叫做余海的望着走远的人影,拍了两下球,“当然追,我告诉你们,朋友妻不可欺,你们都往旁边站站。”
旁边人说:“我看人家妹子对你不感冒,要不编个号,肥水不流外人田,你这边不成我排第二个。”
“我排第三。”
“我排第四。”
“去你的,你不有对象嘛……”
“吹牛的,我还是处男呢我……”
梁京京走进学校,心想这些部队里的怎么都跟二流子似的,想到这又莫名有点来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