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一会儿,一个穿着军装的人影从操场那头过来了。
这一个多星期谭真没放假,梁京京和他还没见过面,两个人一直电话、微信联系着。
谭真走过来,先是看了看梁京京,装模作样的去跟接待的军人聊了几句。清透的晨光照在他脸上,干净、精神。
片刻后,谭真又走过来,站到梁京京旁边,望着远处。
沉默了会儿,谭真说,“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?咳嗽好了?”
“你上午不忙?”梁京京不答反问。是他让她到时告诉他的。
“还好。”谭真看看她:“早饭吃了没有?”
“吃了。”
谭真眯着眼朝那头看看,“走吧,他们还要在这儿玩会儿,我们去旁边转一圈。”
离开操场,谭真带着梁京京绕过一小片低矮的平房。
“这个是我们食堂,上次带你进来就是从后面那个门,”谭真边走边介绍,“后面那片就是家属院。”
梁京京左右看看,没说什么。
绕到食堂后面,他们走上了一条僻静的小道。道路两侧都是青松,走着走着,谭真牵起了梁京京的手。
他的掌心干燥温暖,衬得梁京京的手冰凉凉的。他看了眼她身上敞着穿的小皮衣,“现在什么天,还穿这个?”
梁京京瞄了瞄他身上板正的军装,“呵呵,没你们这么好的福利。”
阳光从身后来,在路的前方投下他们牵手的长影。
梁京京的手就这么被握着,不挣脱,也不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