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泓范刻意操着家乡话道:
“我兄长叫王泓茂,因为中间是我的两位姐姐,他年长我十多岁。我兄长当年因故曾跟薛云切磋时不慎受伤,中了他一掌,伤了根本,许多名医说他活不过六十。后来听说太行谭北川受了同样的伤,居然被某位高人治好了,于是我兄长就在我侄儿希才的陪同下,坐火车北赴谭家拜访。”
钟魁这才想起,这已经好几年前的事了,钟魁都快忘了,他当时是出手帮了位老者,却未想到因果循环,好人有好报。
“家兄说是一位少年人出手,跟他坐同一趟从镐京开往洛河的火车,后来我认识了你,考虑到你当年的年纪,很吻合,立刻就猜到一定是你。我没弄错吧?”
“呵呵,小事一桩。”钟魁点头承认。
说实话,钟魁跟他没有什么共同语言,都是王泓范在说,钟魁在听。好在王泓范及时结束了谈话,起身告辞。
送走了王泓范,站在门口回首看向深深的的庭院,钟魁突然觉得一个人住这样的大宅院有点冷清,要是胆子小的,真得害怕。
“郭大爷,我听说咱这院子的名声不好?”钟魁突然问道。
“嗯,是有点不好。”郭大爷点点头,他担心钟魁害怕,又补充道,“不过我跟老伴住了好几个月了,啥事也没有。你要是害怕,就搬到前院来住?”
“没事,我年轻,火力猛,妖魔鬼怪近不得身。”钟魁笑道,又指着头顶上的门楼道,“我看这里应该找人重修一下,请钟天师来镇一镇。咱老钟家可是号称钟天师后裔哩。”
“这是个好主意,我认识一个石匠,也是咱西秦省人,我老乡,手艺没得说,要不要请他来看看?”郭大爷点头称是。
“行,就这样办。”钟魁立刻拍板。
钟魁选择后面的三进院的主卧房作为自己的居所,这里除了被褥和一些必要的现代电器,家具和摆设的小物件都是淘来的,老崔为他这座大宅院费了不少心思,当然花费更多。
一张黄花梨的太师椅好弄,但要凑齐所有家当并且看上去风格一致,连新旧程度都一致,就很不简单了。
不过,老崔是这方面的大行家,任何一件古物,除了字画他涉猎较少外,无论是青铜、金玉、古钱币、器皿还是家具,他闭着眼都能准确地估算出它应有的价值,所以绝不会花冤枉钱买来一堆赝品。
老崔为了讨好他,将这屋子里的博古架上摆满了珍贵的瓷器和玉器,这让钟魁不禁在想,这样是不是会招贼惦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