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说话,应夔丞一边从怀里掏手枪。
“桂馨”
陈其美一声冷喝的同时,同席的其他人连忙站起身来去拦着应夔丞,而这时已经取出枪的应夔丞,却已经将枪口指向了宋教仁。
“教仁之名,只有长辈可称,应桂馨虽是党内同志,但还请称宋某宋钝初。”
面对枪口,宋教仁先是微抬眼帘,看一眼那应夔丞,道。
声音极其的平淡,也冷淡,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,因为那日廖恩煦有支吾的提到是受人蛊惑的。
至于是谁蛊惑的,不用廖恩煦说,宋教仁也能猜出是谁来。
“死无惧,志不可夺。”
看着眼前的这一幕,身为陈其美谋士的沈翔云,却是在心下一声长叹,没有比他更清楚陈其美、应夔丞两人,在国民党内的许多人都痛恨宋教仁,尽管他们表面上支持宋教仁,而在这些人之中。陈其美、应夔丞尤其痛恨他。
在过去的几天之中,尽管宋教仁多次拜访陈其美,沈翔云也在一旁目睹过宋教仁对时局、形势的分析,以此来劝说陈其美放弃“二次革命”之念,尽管陈其美嘴上应了下来,可是他却知道,在过去的几天中,他们两个人整天都在商议一件事情。
即使像他这样的亲近之人,也不能够参与机密。偶然听到他们之间的几句议论,也是关于宋教仁的,而且他们说话的神情语气都很不好看,现在看来……
站起身的陈其美扶了一下眼镜框,出人意料的朝着宋教仁深鞠一躬。
“钝初兄,实在是不好意思,桂馨是个粗人,还望钝初……”
“大龙头,咱们凭什么向宋教仁这个叛……”
被人拦住的应夔丞一见大龙头竟然低三下四的向宋教仁施礼道歉,连忙嚷了一声,可不待他说完。
“啪……”
一声响亮的耳光伴着声惨叫,便在包厢内响了起来,众人禁不一愣,看着那掌了应夔丞一个耳光的陈其美。
“混帐东西,宋理事长的大名是你能称呼的吗?”。
厉声骂了一句,此时陈其美那张白净的面庞上露出一丝怒意。
“还在这丢人现眼,还不给我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