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士诒环视了遍四周,面目和煦的说着。
“士诒此次邀请诸位前来一聚,所要做的事情,大家刚刚也有讨论过,士诒在这里想再说两句,一,这中天商行来路不正,大家都有所耳闻,是为我等之辈说不耻;
二,他们不安本分,试图掌控国家命脉,而且和奉天那边的军阀坑瀣一气,互为表里,大总统不愿看到百姓因为战火而流离失所,或家中有人披麻戴孝,出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情景,所以一直以来,大总统都将此事归于政治,能不动兵戈就不举兵……”
一通话说下来后,梁士诒很是满意自己刚刚的临场发挥,再看看众人的表现,也很是满意。
喝了口水,润了润嗓子,梁士诒继续说:“中天商行的宋兴,仗着手里有枪杆子,仗着在国家危难时借款给国家,就此要挟国家,向国家索要一系列共属于全体国民共有的权益,诸君以为这可是爱国商人所为?”
用得着你的时候,黑的都能说成白的,用不着你的时候,白的就可以是黑的。
政治就是这样子,没有是非对错,只有利益永恒。
虽然梁士诒说的很是冠冕堂皇,但在场的每一个人,都不是那愚笨之人。
都能在各行各业里打下一片天地的人,又有几个不是那狡猾的如狐狸般的人?!
明白是一回事,说出来又是一回事,装糊涂那更是另一回事了。
在场的人里,各人有各人的想法。
虽说想法各不相同,但他们有个共同点,那就是两边互不得罪。
谁都知道现在中天商行势头正盛,就算是想将他绊倒,那也不是自己这个小身板能做的事情,而且,这类费力不讨好的事情,还是交给别人做就成了,自己这个时候站在后面摇旗呐喊,助助威就行了。
中天商行这边惹不起,梁士诒身后的大总统及其势力,那更是惹不起的了。
人家要官有官,要枪有枪,要钱有钱,要什么有什么,反观自己等人,除了口袋里有些银元外,也就在官场上认识一二个人罢了,这一二个人还是受命与大总统的,事情来了,谁管你交情不交情的。
大难临头了,夫妻还各自飞呢,何况自己和他们也仅仅是钱权交易的盟友而已,又不是什么生死之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