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梦醒之后,他会觉得头痛欲裂,看着眼前的一切,他知道,梦又碎了。
他发了疯的捞钱。
他发了疯的喝酒。
他发了疯的杀人。
他发了疯的去青楼发泄。
他有时连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是醒是醉。
现在,完颜烁的眼神,焕散而又迷离。
那是一种对丑恶世界的玩世不恭。
他快马扬鞭冲进人群,左手提着一个人的左肩,生生的将他拽在半空中,就如同抓着一只鸡一般,他喝问那个被抓着的百姓:“为什么不按时交租?”
那个人哆嗦着身子说:“大人开恩啊,往年天满教只征二成地租,今年征七成,小人家贫,实在拿不出来,求大人高抬贵手啊!”
完颜烁的嘴角腾现出一层笑意:“好,我这就高抬贵手。”
说罢他右手抽剑,将这百姓一挥两段。
他冷漠的对着那些早已吓傻了的百姓们说:“征二成租,那是老黄历了!从现在起征七成,谁要敢不按时交租,格杀勿论!”
完颜守谦看到这副情形,气的血脉贯张,真想一剑劈了这个嚣张跋扈的儿子。
岳冲目不转睛的盯着完颜烁,心里暗骂道:“你爹日日盼你成材,没想到你就是这么个货色。唉,幸好我岳冲,没给我义父丢脸。”
理智很快战胜了冲动,完颜守谦毕竟是个老练的人,拔出一半的剑,又缩了回去。他有必要先弄清楚为什么天满教会堕落成这样,他更想知道,自己的儿子这什么会从人变成恶鬼。
一只小黄狗对着完颜烁汪汪直叫,完颜烁挥剑斩下它的狗头之后,声音冷峻的问道:“这狗是谁养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