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温阮薨了的消息,朝中几大势力,很快就得到了消息。
黄有容、沈常茂这两人,自是惊喜异常,弹冠相庆。
但亲自策划了这一切的周尚景,却是有些黯然神伤。
周尚景是在自己府中的书房里得到消息的。
得到消息之后,周尚景苍老的脸庞上。露出了些许落寞的样子。缓缓坐靠在太师椅上,喃喃问道:“肖温阮……他真的薨了?”
前来禀报消息的顺天府尹薛桂,却是有些高兴,连连点头道:“回首辅大人,下官反复确认过了,消息千真万确!”
周尚景沉默片刻后,轻轻一声叹息。双眼微闭,带着些许遗憾伤感,轻声自语说道:“我并非完人,做一个完人太累了,但我却敬佩那些完人,可惜这世上完人不多。自今日起却又少了一个……作孽啊。”
听周尚景这么说,薛桂不由一愣,在他的印象里,周尚景城府深沉,一向喜怒不形于色,平日里言语不多,从不肯透露心中的情绪,也因此而让人更加敬畏。
但今日的周尚景。却是有些反常。
因为猜不透周尚景?a href='/txt/16711/4849414/'.心思.q鹬荒苄⌒囊硪淼姆畛械溃骸笆赘ù笕四似饭笾兀嗄昀从治10煜隆>⌒木×Γ琺éiyou首辅大人您,这大明江山还不知要乱成什么样子,当是有功于社稷,遗泽于百年,这么说却是过谦了。”
周尚景不喜奉承,但此时却没有生气,只是自嘲一笑,显露出些许疲惫,幽幽道:“百年之后,世人评价于我,能做到功过相抵,就算不错了,哪来的遗泽百年。”
说到这里,周尚景站起身来,吩咐道:“磨墨、铺纸。老夫要亲自为他写一副挽联。”
此时,书房之中,除了周尚景与薛桂之外,再无他人。
而薛桂也没有招呼其他人,快步来到周尚景的书桌旁,小心翼翼的为周尚景磨墨铺纸,做着下人的活计,却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,只觉得自己与周尚景亲近了不少。
一切准备就绪后,周尚景执笔,沉吟片刻,却书写出了如下文字:
“附公者或皆君子,间公者必是小人,鞠躬尽瘁,归魂送面如生;”
“庙堂倚之为国士,草野闻之钦伟节,忧国如家,今为天下惜公。”
将手中狼毫放在一旁,周尚景看着自己写下的挽联,淡声问道:“你说,老夫这幅挽联写的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