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,大哥在家呗?”宁老二架稳自行车,大声喊。
“咦?小贵子-他不在。今天不是礼拜六,你不在学校里,跑回来干嘛?你吃饭了呗?”柳妈妈正在厨房洗碗,闻声问道。
“大哥在找‘兰兰’—”宁远贵擦着额头汗珠道:
“妈,我怕要出事儿?”
“哦-小富子找不到。兰兰和她妈搬走了。”柳妈妈淡定地舀着洗锅水。
“她们‘拿钱’了?—搬在什么地方呢?”宁老二低声问:
果然是-有钱能使鬼推磨;枉费老大对柳光兰那么痴情…
“那—我不晓得。我和你大叫她妈:搬得越远越好!要是在附近,小富子一找就找到了,有屁用啊?”宁老娘拿围裙擦擦手,盯着二儿子,不放心道:
“你没给老大讲,是你出的‘点子’吧?小贵子-不能讲哎!”
知子莫若母,她了解远贵—聪明是聪明,就是心肠软,当老师算是走对了路。
她担心大儿知道事情真相,在家里“闹”?赶紧给老二上-紧箍咒!
“我差点儿就讲了…妈,我们这样干涉大哥私事,会不会‘太过分’?”宁远贵犹豫道:
“老话讲:儿孙自有儿孙福。你和大大把我们养成人,就已经完完全全尽到责任和义务。我们成家、立业,培养孩子,是我们自己的事情。老大应该能自己选择、自己做主,有什么后果-也是他自己的事情—”
“瞎讲!”宁篾匠听见动静,正巧进厨房,沉重道:
“老二,我看你是‘读书读书,越读越猪’?子不教,父之过;教不严,师之惰。老子没读么书?没跨过学堂门,我听你爷爷讲过这道理:
你当老师,学生没严格教育、没出息,就是‘你懒’;我当老子,你们不学好、不成器,就是我没管教好,我要‘背过’。
我和你妈,明明晓得—老大和扭光男再搞下去,肯定碰-杨树桩,要出大纰漏。你讲、你讲:我们怎么能不管?怎么可能不管?
你们都还是‘小阿’耶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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