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思眠不懂:“这样什么?”
黎嘉洲每次和陶思眠打电话都会在日记上写写画画,乱七八糟的颜文字涂了一大堆,他嘴上含混说“可爱”。
心说,这样……可爱得紧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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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训和爱情一样,都不以外物为转移。
尽管求雨的同学很多,天气仍旧又热又晒。
第一天大家热情高涨还能熬住。
等到第二天,第一天站军姿的后劲上来了,两条小腿沉得和灌了铅一样。
尤其到了下午,太阳把劣质的胶鞋和腰带烤出塑料味,大家脚底发烫,脸颊热红,汗水从额头滑到下巴,脑子懵懵的,感觉自己快被热晕了,又好像快被毒晕了。
中午回寝室的时候,陶思眠本想给老爷子通个简短的电话,没想到老爷子故弄玄虚:“你知道谁要回来吗?”
陶思眠:“谁?”
陶老爷子:“陶七七,许意菱……陶七七,许意菱……”
陶老爷子刚要念第三遍,陶思眠蓦地反应出发小的名字:“沈汤圆!”
陶老爷子得意:“上午下棋时沈老头给我说的。”
陶思眠飞快给许意菱发了微信,皱眉道:“沈汤圆要回来为什么不告诉我和意菱。”
陶老爷子耸肩:“兴许人家和你们不熟,想想你们才一起玩多少年,不过十七年,人家到国外多少年,七年,按照在异国他乡思念火锅度日如年的算法,那人家在国外就待了七乘三百六十五年……”
陶思眠刚挂老爷子电话,许意菱就拉着她找沈汤圆兴师问罪。
三个人互相人生攻击一中午,最直接的后果就是陶思眠踩点出门,然后,忘了带水。
下午三点,太阳正烈,知了聒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