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孔莲遣人来报,说高顺经他疗治已平安醒来。但祁寒兀不放心,忖着待回去后,还是得写封书信给高顺和曹性,提点他二人防范郝萌。至于吕布……他暂时不想与之联络。让他冷静冷静吧,别一看到书信又会错了意,跑来找他,那就糟糕了。
别了陈宫,两拨人马分道而行。
祁寒领人走出不过数丈,忽闻陈宫队伍里一阵嘈杂,不由眉头一蹙。
遣人去问,说是抓住了奸细。
祁寒心念一动,蓦地想到一事,脸色微变。
吩咐众人原地等待,他掉马便往回去。追到之后,陈宫回过头来,脸色阴沉不定,一双精目便在祁寒身上来回扫动。
祁寒顾不得他神色不愉,只怕自己所担忧的事情发生,急急问道:“公台兄,你们抓住了奸细?”
陈宫不答,将掌中一件黄澄澄的事物往怀里一揣,打马便走。
祁寒眼尖,隐约看出那是一封书信。
陈宫显然是看过信了。因此越发戒备。
祁寒眉头一皱,拦下了他,凑身附耳道:“公台,捉住的可是曹操的奸细?这信,是否写给刘玄德的?”
语声中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陈宫眼睛一眯,冰冷如电:“你既早已知道,又何必明知故问?”
祁寒一愣。
什么叫早已知道?
莫非陈宫竟然知晓他来自未来,因此才时时刻刻对他表现出莫大的敌意?
可陈宫又似乎根本不知道历史发展的轨迹,否则江北一役,也轮不到他来出谋划策了。
但此刻已顾不上深究陈宫了。他刚才默认自己的问话,很显然,这个混入徐州的奸细正是曹操的人,他手中的信,是给刘备的!这就意味着,曹刘已经联合起来,要里应外合,图谋吕布神巢!
陈宫见他怔住,表情丕变,心中更是笃定了自己的猜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