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维超头摇得更频繁:“更不妥。”
独孤雨旋道:“无论发生何事,好好打仗是将帅的天职,对于父亲而言,这点他比谁都明白。可你不一样,你不过是打过一次,而且打完后还差点被人害死,此事,后来三国大家都知道。如若是父亲出了『乱』子,你临阵『乱』了阵脚,无心恋战,便能让他们信服。因而,我建议最好还是父亲装这个病,那时撤离,才有说服力。”
她说完再转过脸去,对宇文维超道:“父亲,现在是千钧一发之际,到底是惠南国百姓『性』命重要,还是您的声誉重要,还请父亲定夺。”
“父亲,我看雨旋说的这主意可行,大不了便是他们不上钩,如果他们不追击,我们大不了改天再战。”
“时间拖得越久,对我们越不利,毕竟有太多人冲着这块远古磁石而来,恐生变故!”
独孤雨旋看宇文维超的表情,他似有所动,连忙趁热打铁:“那我们更要取胜,如果此次我方败了,国家危矣,无论过程怎么样,只要结果好,任何方法都值得一试。”
“但如果路凉真人得知我出营,偷袭攻击,怎么办?”宇文维超当然不是怕死,而是怕自己死后,将对接下来的战争造成极大的影响。
“父亲,你我一起出街上,带上远古磁石,子言与子安一路跟随,任他路凉真人再厉害,也伤及不到父亲半根寒『毛』。”
“可是磁石出了营,更会被群起而攻之,外面可不像我们这地下营,易守难攻。”
连死都不怕的宇文维超,并非是胆小怕事,瞻前顾后,只不过这场战争于他而言太重要了,不仅关系到惠南国的根基,许多百姓的『性』命,而且,爱极了面子的他,可不想一世英名,便毁在了这场收官战役上。
宇文维超见独孤雨旋捂嘴打哈欠,对她道:“雨旋,你先去里屋休息一会,我有些话想单独与清源谈谈。”
“是,父亲。”独孤雨旋应着离开了,这些天,她一路奔波,而思维又过于活跃,一直没有办法让自己静下心,好好休息,如今已困到极致。
然自个回到屋里,她仍然睡不着,她没想到事情如此严峻,有些事没想透,她不能睡,因而又一心一意想着每一步的作战细节。
另一间屋子里,纠结不已的宇文维超道:“清源,你认为雨旋提出的计策如何?”
“我认为可用。”
独孤雨旋离府近两年,无端回来,便觊觎磁石,他对她不得不生出几分怀疑,这才是他百般纠结的主要原因:“雨旋的话值得信吗?如果按她的计策,山两边须得安排不少人,如果对方知道或看破我们的计策,我们将损失惨重。”
“对方并不会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