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剪瞳坐正身体,不去看他,却碰到了脚踝的伤处,鼻尖一酸,又要哭出来。
郎暮言却反而笑了,固执地再次抓过她的脚踝,轻轻地揉着:还疼吗?
疼!她抱怨道。
我--可以把你现在的情绪理解为吃醋吗?郎暮言终于变得聪明起来,找到了这次吵架的真正含义,吃醋我因为工作的事情忽略了你?
苏剪瞳不想应他,偏过头去看窗外,看别处。
郎暮言一边帮他揉着腿,一边轻声说:确实是我不好,不管是发生任何事情,我都不该置你不顾。那天我离开,是因为有一大批货物在河岸边失事,货物没关系,但是有好几个工人也掉落到河里了,爸爸喝了酒开车赶过去,我怕他出事,所以跟了过去。
后来是一系列的营救和打捞计划--我不想粉饰过多,但是出这样的事情对于现在的郎家来讲雪上加霜,所以我不允许现在出任何这样的事情,也不能眼看着那些工人出事,他们也有妻儿,也是别人的儿子,是别的家庭的顶梁柱。爸爸当时亲自参与了救援,我更不能扔开他到一边自己回来,所以自己亲自去帮他,没有接电话的时候,电话都没带在身边,其余时候真是完全没有时间。而且,我更怕……
他顿了顿却没有说出来,他更怕这些事情跟王家有关,苏剪瞳再如何都是王家的后人,郎王两家越闹越僵,他相信最不好过的人一定会是苏剪瞳。
苏剪瞳已经听得心疼了,慢慢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,眼泪夺眶而出,伸手摸到他下巴上冒出来没来得及刮的胡须,哭道:至少跟我说一声啊,我都担心和难受得快要死掉了。
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,干嘛要这么担心我?郎暮言笑道。
你……苏剪瞳扭头哭得更厉害了,推开车门就要出去,还是被他结结实实揽了回去。他的气息一点点地在她耳边缭绕,好闻的男性体香味钻进她的鼻尖,让她一阵阵的失神。她赌气说:对,我不是你的什么人,你回去找该属于你的人好了。
郎暮言只是揽住她不松开,心底长叹一声。他低下头吻过来,轻声说:抱歉,我刚刚才知道你那晚受伤的事情。抱歉没能够在你身边。
他语气中充满疼惜之意,也很后悔当时竟然是走的那样急,将她一个人丢在那场事故当中。因为理解了她刚才闹的小情绪,更是疼惜得不知道如何是好,如果她真的发生点什么事情,他真的很难想象后果。
想及此,郎暮言几乎是低声下气了,请求得到她的谅解。他真的很怕失去她,再一次……
嗯,还好只是一点擦伤和划伤,只是方想伤得就有点重了……一提到这个,苏剪瞳还是有点委屈的,语气里也有很多为方想担心的惆怅。
郎暮言道:我们抽个时间感谢他,去看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