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装温和也装不像了。
我想见见暮言再走。苏剪瞳今天亲自来,也主要是为的这件事情。
林淑秋哎哟了一声,不巧,暮言今天不在,你见不到了。芙蓉,你知道暮言这两日去哪里了吗?
他没有细说,只是说这几天会比较忙,让我们不用等他吃饭。芙蓉娇滴滴地说。这话郎暮言以往确实说过,不过这两日他根本不知道芙蓉在家,怎么可能跟芙蓉说起。
苏剪瞳心里哽得不舒服,偏偏又无法找到郎暮言,窝着火。但是林淑秋和芙蓉话说得很客气,越是这样,苏剪瞳越是难受,心里一阵酸过一阵,又没办法,只好说:安然,那我们放下东西吧。
安然和郎怀瑜将那盒芒果布丁放下来,安然看也没多看林淑秋一眼,对芙蓉也没多少好感。
芙蓉收下了,笑着说:我会转告暮言和伯父的。苏小姐,你们真是太有心了。
苏剪瞳的眼泪就压在睫毛上,郎暮言避而不见,芙蓉已经解除婚约还以女主人自居住在郎家,她有再多的包容和大度,也被这一连串的事情弄得发懵了,不客气,再见。
郎怀瑜对林淑秋始终还是有感情的,愣怔了一下,知道这里终究不会是自己的家了,再不舍再无可奈何也只得离开。
苏剪瞳心里更是堵着好多东西,开着车回来,三个人各有各的心思,反倒都没有心情说话。
林淑秋望着三人远去的背影,叹息着说:这怀瑜倒是乖巧,可惜不是我的孙儿了。安然这孩子,被她母亲教经教怪带坏了,我这段日子,花费了多少工夫,挖空心思讨好他,他却半点都不领情。你说一个四岁的孩子能想多少东西,要不是那个女人瞎教,怎么可能让他这么个样子对我?
芙蓉只是不说话,林淑秋又说:我这么个孙子,迟早要给教坏了。我说得趁早找个会教的人来管才是。要不然这个家里,以后哪还有我立足之地?对了,芙蓉,我给你的药你喝了吗?先生说了,要多喝才有更大的几率怀孕,你不喝怎么能行?
芙蓉低着头,郎暮言和她在一起的时候,根本就没有碰过她,现在已经解除了婚约,她喝再多药有什么用?不过她不想在林淑秋面前说道这些,点点头说:喝了。
林淑秋责怪道:以前我就跟你说了不要避孕不要避孕,你这孩子就是不听我的话。要是早点不避孕,现在孩子不就抱在手里了?老三那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,责任感重,有了孩子就一切都好办了。
芙蓉只好赞同她说的一切,林淑秋满意地看着她,现在也还不晚。唉,我现在就担心着王家逼得太狠了,让郎家压力重重。
伯母,你就放宽心吧。四大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何况是我们两家……王家要真的做得太过分,爸爸不会坐视不理的。至少有我们两家同进退,再怎样,也不会让他们得逞的。
林淑秋赞赏不已,可见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,这芙蓉就真真是个好例子。就是可惜了,傅开和芙蓉这些年都不理生意上的事情,其他一切也都是袖手,做惯了贵公子和大小姐,以后这偌大的一个傅家打理起来难度可不小。随即林淑秋又释然了,有郎暮言在,还怕傅家这点生意无人接手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