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剪瞳连忙摇头,当然不是,能留老师吃饭,是我最大的荣幸。
郎天白和善地笑了笑,双手交叉摩挲着鼻尖,我给你的短信和邮件你都没有回,所以才问景杨要了地址亲自上门,会不会太唐突了?
不会不会,当然不会。苏剪瞳赧然,她在云海大酒店那一夜掉了手机,现在用的老式的山寨机,信号不好,收不到短信接不到电话是常态。这几日也没有上网收邮件……
她注视着郎天白,突然想起以前网上有个,一个人伸出食指连接自己的鼻尖和下巴,嘴唇能同时接触到食指就是长得丑。
看郎天白摩挲鼻尖的手指已经连着下巴了,嘴唇离食指好远。
苏剪瞳一刹那明白那句话和真正的帅的含义了--鼻梁要挺翘笔直,嘴唇要菲薄,下巴要尖巧,才能做到所说的那样。
郎天白松开手,看什么这么入迷?
没什么。苏剪瞳赶紧收回目光,郎老师今天突然来,是有什么事情要通知我呢?
郎天白和善地笑起来,唇角拉起了优雅的弧度,有一个去汉诺威音乐学院的公费名额,要进行选拔,我想让你试试。
啊,真的吗?真的吗?我真的能去参加?我才转入成韵馆不久,还没有正式去上课,这样也没有关系吗?
没有关系,这本来就是我欠你的。
啊,郎老师为什么这么说?你给我很多帮助,怎么会欠我呢?我感激你都来不及。郎老师,真的真的好谢谢你,一直以来都是。
郎天白没有再解释,接着说:虽然是我让你去参加比赛,我也是评委,但是瞳瞳,我是一个很公正的人,我只会选择艺术修养和天赋都符合要求的人入围。虽然你的音乐打动过我,但如果有比你更好的学生,我会尊重规范的公平和公正性,你明白吗?
苏剪瞳一直在点头,我明白,我明白,我一定会好好表现,不辜负你的期望的,郎老师。也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。
肚子里的孩子突然踢动了一下,医生说得没错,这个孩子太有活力了。以往苏剪瞳都以为是肚子饿了肠胃的蠕动,没有想到是小不点在捣乱。苏剪瞳抓着茶杯,沉吟着该不该说,只是郎老师,我……
如果你担心外婆的话,大可不必,那边我有很多朋友,可以推荐你兼职。而且,我在汉诺威念书的时候,和朋友们在街边抱着琴随便一坐,摘下帽子放在身前,一天能挣三天的生活费。郎天白脸上始终荡漾着浅浅的微笑,说起往事的时候,满脸怀念年轻时候过往的意气风发。
苏剪瞳听得满是羡慕,音乐是自由的翅膀,自由又何尝不是音乐的翅膀?折断一只,便无法高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