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夫人亦颔首,“这次你父亲去州郡上,应当是交割了,这龙县以前没人来做官,现在却成了你父亲的福地,倒是让其他人羡慕,所以这看似鸡毛蒜皮小事,往往都是大治,若是不太平了,那么便是死人了,那才是痛苦的事情,你看你舅舅虽然胡乱判案,但是所有人都心悦诚服,那公堂之上虽然打得天翻地覆,但是之后便是安安静静,甚至还有人主动修复那些桌椅,这说明了太多东西,别的郡县,甚至有军队,有私兵,固然是那些郡县富裕,但是他们也苦恼,因为盗贼横行,而龙县呢,就是差役都是打官司的两家人寻来,看似野蛮,实则人治!”
张夫人说罢后,将一张兽皮放下,木名看去,却是一张请柬,不过看起来很粗糙。
“羊老五送来的,想请我们过去吃饭,不过娘亲不喜那羊肉味道,你去罢,多吃些!”
张夫人说完后离去了,只留下木名一人独自沉思。
木名看着请柬,最后取出自己的换卷,然后默默画了起来,依旧没有半点痕迹出现,不过卷轴上却是有波动散出,当然,寻常人感受不到,唯独木名自己有这感觉。
而画的的内容也简单,正是当日在衙门内的一幕,别人看不到内容,只是因为这画是活的,与其说是画,不如说是木名记忆的刻录,画是死的,是静止的,故而能显化,但是记忆却是看不到的,只有当事人才能看见,所以别人也看不到。
“为何脑海里一直提醒我做这些事,是不是我身上有什么秘密,老道士说我被雷劈,只是又是为何有如此模糊的画面。”
木名自语,最后时刻木名收了画卷,揉揉眉心,木名的头痛之感消失了,水壶抓起那张请柬,寻舅舅去了。
木名来到舅舅家,确切说是林寡妇家,这已经是轻车熟路了,木名来过几次,还吃了一顿饭。
木名敲门,不多时舅舅便出现了,舅舅脸上有烟灰,手上也是有油烟,便道:“舅舅怎么下厨了?”
石方舅舅有些不好意思,不过随后道:“给自己未来的儿子做顿饭怎么了,你爹还不是给你做过!”
木名道:“舅舅真是好父亲!”
这是由衷之言,舅舅却问:“那文案书卷姐姐看了吧?”
木名点头,舅舅又问:“怎样,你娘亲没有觉得荒唐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