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参将的佩刀已经从腰间拔了出来,在空中闪过一道寒光,架在了冰魄脖子上,映着熊熊火焰:“我还正想问你呢?你去军机营做什么?那里可没有着火。”
冰魄惊慌后退两步,一脚踩在一块瓦片上,那是碎裂的瓦罐留下的碎片,狠狠地硌了他脚心一下。慌乱中急中生智:“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军机营。只是适才捡到个封口未开的罐子,尚且完好无损,我害怕再留隐患,就抱着它寻消停地方远远地丢了。当时四处大火,慌不择路,也不知道是去了哪。”
吴参将紧盯着他的眼睛,看不出一点慌乱:“你说的是真的?”
冰魄斩钉截铁地点头。
“呵呵!那你倒是很幸运,竟然全须全尾地跑了回来。”吴参将的刀离开了冰魄的脖颈,仍旧将信将疑:“那你将桐油罐子丢到哪里去了?”
冰魄正在搜肠刮肚考虑措辞,一只幸存的瓦罐突然就从帐篷顶上滚落下来,落在火堆里瞬间炸裂开,在两人临近的位置,吴参将的身后,发出“啪”的一声巨响,带起骇人的火焰。
冰魄几乎是毫不犹豫地,就扑倒在吴参将的身上:“大人小心!”
两人同时跌落在地上,碎片擦着冰魄的肩头飞过去,带起一串血珠。
吴参将从地上爬起来,拍拍冰魄的肩膀:“小伙子身手不错啊。”
冰魄肩膀吃痛,眉头也不皱一下,不好意思地抹一把肩上的血,“嘿嘿”傻笑:“俺老家就河南的,自小无依无靠,跟着个少林和尚学了点把式卖艺出身。”
“你叫什么?”
冰魄憨笑:“俺叫韩功,十三分队小队长。”
吴参将赞赏地点点头:“这名字听着挺顺耳,你回去包扎一下,然后跟你们头说一声,以后跟着我做事情。”
冰魄欣喜若狂,当晚就做了吴参将的侍卫,跑腿送信守卫打杂,什么都干。这在别人眼里看来,冰魄无异于是一步登天,但是冰魄自己却是暗自懊悔,叫苦不堪。虽然他接近吴参将可以获取不少军中的情报,但是,他的自由也被限制了,无时无刻不是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,得不偿失。
吴参将调查过“韩功”的卷宗,故意利用“机密情报”试探过他两次,见他并不上心,就放松了警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