诺雅心里沮丧,浑身都懒洋洋的,不想动:“我可不可以不去?”
“带你去喝花酒,去不去?”百里九神秘兮兮地道。
诺雅一个打挺,从床上蹦下来,脑子猛然一阵眩晕,眼前金星乱冒,赶紧扶着床柱站稳了:“当然去,为什么不去?你请客!”
百里九瞥她一眼:“看你这点出息,好歹也是天然居的老板娘了,就不能大方一次?”
“什么叫老板娘?天然居是我的,我是老板!”
百里九好笑着点头:“我又没有跟你抢,不过你早晚也是老板他娘嘛!”
她想想也是,也就不再较真贫嘴,听百里九的话,换上一身墨青色男装,两人又故技重施,从角门处偷偷地溜出府,抄小胡同,兜兜转转去了醉梦楼。
林诺雅有点心虚,拽拽百里九的衣袖,驻足不前。
“换一家不行?你这是想请我喝花酒呢,还是想让我当下酒菜?”
百里九反手拽住她,笑得阴险:“请你吃小、鸡炖蘑菇。”
老鸨远远地见了百里九,就迎上来,自然眉开眼笑,各种奉迎。待看到他身后的林诺雅时,忍不住就是一愣,皮笑肉不笑:“原来是这位公子,得罪得罪。”
百里九与她调笑两句,径直拽着诺雅上了二楼,门也不敲,一脚踢开,就跨了进去。
屋子里,那只多嘴八哥正吵闹得热闹:“九爷来了,九爷来了。”
锦娘从帐幔后面绕出来,衣衫半解,睡眼惺忪,显然刚刚起床。见到林诺雅不禁就是一愣,极是复杂地瞄了一眼百里九,惊愕只是一闪而过,瞬间脸上就绽开了花,春波荡漾:“吆,九爷,您真是越来越坏了,明明知道人家这个时候还在困觉,怎么就带着个大男人径自闯进来了?还这样粗鲁,吓得我小心肝都跳出来了。”
诺雅只觉得一阵恶寒,这不男不女的人发起嗲来竟然这样肉麻。
“该看的,不该看的,她都已经看全了,你还装什么正经?”百里九不屑地揶揄,然后径直寻个有靠背的椅子坐下,把腿翘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