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逃亡也比流放十年要好得多。大元历史上一直抓抓不到,最后只能不了了之的逃犯多了去了,只要在抓捕逃犯的部门那边疏通一下关系,让他们放点水,可以永远都抓不到阮傲。
指挥使道:“微臣也这么怀疑,阮侍中虽然让我们的人进去看了一遍,但没有彻底搜查,做不得准。搜查官员的府邸需要有朝廷下来的批示文书,微臣已经报上去了,文书至少得明天才能下来。”
宁霏点点头:“那你们守住阮府,免得里面的人偷偷把阮傲送出来。”
等明天的搜查文书下来,就知道阮府到底有没有偷藏阮傲,要是真的没有的话,那就只能往外面去追捕了。
宁霏返回太子府,谢汝嫣已经醒了过来。
她这一次受的刺激实在不轻,宁霏给她开的药起了一点效果,不像之前那样一直瑟瑟发抖地只知道流泪,但精神状态还是很不好,脸色苍白地蜷缩在那里,太子妃一直跟她说话,她都不怎么回答。
宁霏再给她开了一次药,让太子妃这几天晚上陪她一起过夜,尽量想点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。这种心理创伤,靠吃药其实是没什么太大用处的,主要还是得从精神上慢慢抚平。
晚上,离开大半个月的谢渊渟终于从凌绝峰回来了,一身的风尘仆仆。
宁霏让下人去准备热水,一边给他拿衣服一边问他:“九重门那边谈得怎么样?”
“还好。”谢渊渟说,“江湖上包括九重门和武当少林在内,已经有十二个大小门派定下了结盟协议,各自先派人调查隐观会,情报互通。一旦隐观会迁回中原,众门派会合力应对隐观会。”
宁霏松一口气。大元现在的朝局已经够难应付,不能让隐观会进来再插一脚,否则只会变得更加混乱麻烦。
下人们在浴桶中放满了热水,宁霏拨红了房间角落里暖炉里的炭火,把寝衣和毛巾挂在屏风上:“你先洗个澡休息一下,换身衣服。”
谢渊渟二话不说,一把将她也拖进了浴桶里面,水花哗啦一声溅得满地都是:“你跟我一起洗。”
宁霏挣扎:“喂!等等!……我还有事情没说呢!”
谢渊渟撕开她湿透的衣服:“天塌下来也等洗完再说,我憋了大半个月都快要憋炸了。”
然后这一洗就洗了一个多时辰,从浴桶里洗到窗台边,从茶桌上洗到床铺上,洗到后面浴桶里的水完全变成了凉水,洗完之后又叫了一次热水。
宁霏洗一个澡洗掉了半条小命,拖着快要断掉的腰,一头栽倒在床上,昏昏欲睡,眼睛都睁不开。
“今天天晚了,明天早上你去江蓠院那边看看姐姐。”她眼睛半睁半闭地嘟哝着,往被窝里面钻,“她今天在清音阁跟杨昕看亲的时候,阮家的长子阮傲喝醉了酒,把她错认成清音阁里的旦角儿,差点当着全戏楼人的面强暴了她,还好后来被羌沙小皇子救下。姐姐虽然没受什么伤,但受了惊吓,到现在还没缓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