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流杀手组织太多,近些年来应该又有冒出不少,宁霏也不知道对方是出自哪个的。
“查到了。”谢渊渟淡淡说,“不过叫什么已经不重要了,最迟不过明天,他们整个帮派就会在江湖上彻底消失。”
宁霏听得微微打了个寒噤。谢渊渟在江湖上的势力似乎比她想的还要大,灭掉一个杀手组织,在他的口中只不过是区区一天的时间。
“杀手帮派还是次要的。”谢渊渟声音中透出的杀气更冷更重,“南宫清……她的日子也该到头了。”
南宫清一个深宅妇人,会请江湖杀手直接来刺杀宁霏,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方法,说明南宫清现在对宁霏的怨恨已经到了极点,连阴谋手段都没有耐心用了。
而对于谢渊渟来说,眼下他也同样没有了这个耐心。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一个人疯狂起来会有多可怕。不管用什么方法,不管需要多大的代价,必须尽快解决了南宫清,否则宁霏就会随时随地处在危险中。
这时,马车外面飘来一阵说话声。
“怎么可能,要真这样的话,这么多读书人十年寒窗,还有什么用……”
“要我说,我们还是找找路子,也巴结上考官,说不定还容易些……”
宁霏掠起车窗帘子往外看去。外面雨早已经停了,天色将黑,夜空明朗,大街小巷都亮起了灯火。马车正行驶过一个摆在路边的茶摊,茶摊上坐着一群十来个书生,有老有少,正在讨论着什么。
“停车。”宁霏吩咐外面的车夫。马车在另一侧路边停了下来。
“等我一会儿。”
谢渊渟很有默契,没等她开口,已经从马车上跳了下去,走进旁边一家人来人往的酒楼。
过了片刻后再出来,他身上已经不是那一身大红如火的衣袍,而是一袭书生学子最常穿的素面青布长衫,头发以头巾束起,手持一把折扇,容貌也做了少许改动。平日里张狂恣肆,飞扬不羁的姿态一扫而空,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文采翩然的潇洒书生模样。
这一身行头很显然是临时从其他人那里弄来的,至于是用什么手段弄来的,那就很难说了。
谢渊渟走到那个茶摊上,那些书生们还在谈论刚才的事情,
谢渊渟凑过去,彬彬有礼地做了个揖:“各位仁兄打扰了,在下刚才听到各位正在谈论秋闱之事,是这次秋闱出了什么问题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