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埋在自己肩膀的那一处衣料传来湿意之后,吕莘都有点手足无措。平日里朝夕相处下来,吕莘知道程初阳这个人是很乐天的性格,人也大大咧咧简单直爽,再大的事儿在她面前好像都可以解决。程初阳打扮的像个男孩子,行为处事也像男孩子一样有着自己的担当,至少程初阳自己打工赚来学费生活费没有朝家人要一分钱这点,恐怕很多男孩子都做不到。所以第一次遇到程初阳这样整个身体都有些抽搐的无声痛哭,吕莘完全慌了。
程初阳自以为她那一点儿小心思隐藏的很好,其实吕莘早就看的透透的了。吕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同性恋,她可以肯定的是她对程初阳那份单纯到青涩的爱慕完全不讨厌,甚至有时候还会心生欢喜。
可是这又能如何。
吕莘通体的优雅气度和良好教养并不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,而是在家族里一点点熏陶磨练而来。她出身官宦世家,还有个只等她大学毕业就要将她娶进门的未婚夫,她父母对这个未婚夫十分满意,而她将来的公公婆婆对她这个媳妇也满意的很。那个男人俊秀温雅口碑颇佳,更是对她情根深种。对方家族世代从商,累积到他这一代时的财产,不说富可敌国却也差不多了,她和他的婚约明面上是传统的娃娃亲,实质上更是对两家良好合作关系的又一次力证。
这种情况下,只要吕莘敢表达出一点儿的不情愿,家族有的是办法让她心甘情愿。她怎么敢去回应程初阳那么纯粹热烈的情感,她又怎么能去回应那样一份真挚纯粹的爱恋。她怕的并不是自己会遭受如何如何,她怕的是程初阳可能被连累,这个笑起来有点邪气的人只需要就这么笑下去就好了啊。
而趴伏在吕莘肩膀上默默流泪的程初阳这时平静了许多,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眼里不断溢出的泪水,但是她已经尽可能平静地开口说话:“吕莘,我应该是被雷劈死了,我想着你大概会没事,那样也好……可是你……对不起……是我害死了你,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
吕莘叹了口气,抬起手臂回抱住了程初阳。 揽紧了怀里的女孩子,吕莘低头在那柔软的发顶吻了吻,随后她就感觉到程初阳的身体僵硬起来。腾出一只手,吕莘将埋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挖出来,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张完全呆滞住的脸。
程初阳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,因为哭过了一双黑眼睛显得湿漉漉的,她眼睛本来就不小,这会因为惊讶而睁的更大。吕莘就见程初阳傻乎乎地抬起手,摸了摸自己的头顶,又摸了摸自己头顶,好像在确定刚才那珍重至极温柔至极的吻到底是不是错觉。
被程初阳的举动逗乐了,吕莘弯起眉眼,拿手指拭去短发女生眼角的泪痕,修长手指沿着脸颊滑下,停在了程初阳因为惊讶而张开的唇瓣上。吕莘知道程初阳暗恋她,也知道程初阳偷拍了她许多次,还把照片洗了出来,更知道程初阳每天钻进被窝后都会捧着她的一张照片亲了又亲。
想到刚才见面时这家伙对她又搂又抱地上下其手,吕莘微微扬眉,一把捏住程初阳的下巴,低头吻住了那微张的唇。
还没有从女神落在自己头顶上的轻吻中反应过来,下巴就被牢牢钳制住,程初阳被迫微微仰起头,随后唇上便传来了亲密无间的温软触感。程初阳愣愣地看着女神那双近在咫尺的漂亮双眸,只觉得脑子里晕晕乎乎的。
唇瓣被温柔地舔舐轻咬,程初阳呆呆地发出了一个单音节,舌尖随即被吸吮住,唇齿交缠间程初阳再发不出什么声音。微凉的手指触碰到腰间的敏感肌肤,程初阳身子猛地一颤。
程初阳瞪大眼,本能地觉得哪里不太对,伸手想要推开正在攻城略地的人,手掌却软软地按在对方肩上使不出一丝力气。不仅仅是手,当腰间被温柔又肆意地揉捏时,程初阳的脚都有些软,她几乎站立不住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程初阳眼前都快发黑了,双唇才被放开。大口大口地喘息着,没等程初阳平复好呼吸,锁骨处就传来温热而湿润的战栗感觉,程初阳身子一抖,却是脖颈处皮肉被牙齿叼起后轻轻啮咬,轻微刺痛感伴随着全身泛起的细微电流,程初阳不自觉“啊”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