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——？！”
哈尔倒吸一口凉气。
以他的灵力想要将人拍死绝无可能，唯一的可能性就是——
“来人啊！救命啊！有刺客！”
哈尔用尽全力呼喊，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。
他抬起手摸了摸脖子，指尖却传来异样的触感，抬起手一看，手指猩红刺目。汩汩流出的鲜血与碎肉块正从伤口不断地流出，他甚至摸到了自己的喉管。
发生了什么？
就连疼痛感都没来得及传送到大脑，被抹喉的哈尔已是将死之人。大脑开始缺氧，失去控制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。
在他即将倒地时，没有知觉的胳膊却被人撑住，他的视线对上了暗金色的眼眸。
濒死之际，哈尔睁大眼睛瞪着杀死自己的黑袍人，他仿佛在用目光述说——你到底是谁？！
“听好了。”夜盺嘴唇贴在哈尔的耳边，细声低语道，“我的名字是……”
“不对。我为什么要告诉你，让你死不瞑目不是更好吗？”
哈尔一听，眼珠子都气得快瞪出来，当场想要张口骂人。却促使血液从喉间的伤口流失，失血量加大，直接被活活气死。
也许，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不瞑目。
夜盺轻柔地将哈尔的尸体放在地上，避免发出声音。
作为一名前任杀手，夜盺的习惯是对尸体保持尊重——但他还是止不住内心的怒火，像是砸碎西瓜般一脚踩在哈尔的脸。
就你多事！让你绑架安雅和诺尓。搞事，搞事，有本事你再起来搞事？！
踩着哈尔的脸，沉闷的心情有所舒缓，夜盺身体忽然一晃。
没去理会变成马赛克的哈尔，夜盺捂着胸口依靠在墙壁，微弱的吐息运气。
从口鼻处吸入的氧气在尽可能平复战鼓般跳个不停的心脏，夜盺此刻全身皮肤通红，这是因为血液循环加速过度的结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