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?”红芜回头问他。
白瑾叹气:“我说,你怎么把嫁衣给他,你不会真穿过去吧。”
原来是这事。
红芜将头撑在车窗沿上,浅笑道:“那个简单,直接施个障眼法就行。”
“能行吗?”
“怎么不行,反正他只看嫁衣上的文字,那就给他看。不过他就算是看布料,那也是跟原版差不多的,只是不能永久保存罢了。”
白瑾看着红芜无所谓的样子欲言又止,他不知怎地心里始终不安。
“你真的……不在意那个西域古城的事?这可能跟你的生前有关……”白瑾试探地问道。
如果红芜真的回忆起一切,她是不是就会消除怨念,传世投胎了?
思及此处,白瑾内心忽而慌乱起来,他紧紧地握着方向盘,似有似无地瞥向红芜。
而红芜却无所察觉,只呆呆地望着车窗外的景色。白瑾不知道,红芜其实早就有所察觉,梦中的场景仿佛再现起来,漫天的黄沙中一路火红,似乎有人在尽头骑马伫立在山头,他高大的身子好似一座伟岸的山,烈烈的西风卷起他身后的长袍。数千的臣民俯首在地,高呼齐唱,那咏唱的圣歌仿佛要与天传递这普天同庆的日子。
她骑在骆驼上,脸上裹着红纱,额上一点嫣红。
她不记得了。
可她的身体还记得。
“红芜……”白瑾惊愕地看着她,在她的脸上抬手轻抚,手上赫然躺着一滴泪珠。
她……哭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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