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来这儿作甚?我姨姨不欢迎你,你快走!”
凤樱樱与卢金枝走到屋外,才看见来者竟是李秀缘。
他今年不过二十岁,生得眉清目秀,雅致秀丽。
只身形略微单薄了些,一看就知是个读书人。
他面无表情地绕过鳐鳐,上前扶住卢金枝,淡淡道:“天寒夜冻,你来这里作甚?当心伤了腹中胎儿。”
说罢,一个正眼也不曾给凤樱樱,便扶着卢金枝往小院外而去。
卢金枝回头笑看了眼凤樱樱,声音如水般娇弱:“我怕姐姐冻着,特意给她送些银钱。”
“你就是滥好心,她有手有脚,自己难道不会挣银钱吗?今后,这种偏僻清寒的巷弄,你不准再过来。落雪成冰,若是滑倒,我当会心疼。”
“都依夫君的……”
两人快要走出了小院。
被彻底忽视的鳐鳐气得心肝疼,见凤樱樱一双眼只盯着李秀缘,就越发来气。
她三两步冲到石桌旁,把上面托盘里的银元宝、首饰等物尽数砸到李秀缘背上,“走走走,带着你的女人赶紧走!这种偏僻清寒的巷弄,容不下你们这种金尊玉贵的人!”
李秀缘驻足回望,冷声道:“公主深夜留宿宫外,原就犯了宫规。本官不曾弹劾你,你已该庆幸。如今还拿东西投掷内人,若是伤了内人的胎,公主可担得起这个责任?!”
“我何曾砸过她?!我砸得分明是你这个负心汉!”
鳐鳐简直要被他气得跳脚。
她当然知晓卢金枝怀着孩子,所以都有很小心不去碰她、砸她。
这李秀缘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,竟不下于魏化雨!
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,就没有一个好的!
凤樱樱拉住鳐鳐,朝她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