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想每天早上都能这般看着她起床,真想把她放在身边好好照顾圈养,他,一定会比君天澜做得更好。
沈妙言在软榻上穿好鞋,余光也注意到帐外的人影。
仅凭一道模糊剪影,她便能认出,这个人是君舒影。
她不知道他在这里做什么,但他的出现,令她觉得十分不舒服。
他再也不是从前的五哥哥了,这个男人残酷暴戾,令她害怕。
她垂眸抱了衣衫裙袄,不动声色地离开原地,去屏风后更衣。
如此,也算是隔绝了那个男人的视线。
君舒影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,丹凤眼底现出一抹悲凉。
这个女人当真是吝啬至极,连一道剪影都舍不得让他窥视。
如今的他,就这么招她恨吗?
可他变成今天这样,不全都是因为她?!
……
一缕缕曦光,缓慢穿透万里云层,在古老的城池上洒落薄金色的光影。
奔流不息的河川途径寒鸦渡,依稀有鸠鸟轻盈掠过,为灰白的天空勉强添了些许颜色。
沈妙言被君舒影带去了不远处的山坡。
山坡上设了桌椅,从这里俯视,可清晰看见帐篷那边的动静。
沈妙言瞥了眼身侧歪坐着的男人,他正以手撑额,丹凤眼底难掩蠢蠢欲动的兴奋。